眼瞧着箜单薄的身体微微地发着抖,阿瑞斯没了主意,回头一看罗德竟没跟进来,霎时不知所措起来。
他从没哄过谁,在此之前也从没碰到过想要呵护的对象,箜之前给他的印象更不是这样脆弱、不堪一击的感觉。
阿瑞斯的一双耳朵朝后抿着,尾巴不安地左右摆了摆,站了好一会儿才再次迈开步子朝箜走去。
箜显然没有发现他,兀自低声啜泣着,泪水浸湿了桌上的纸,纸上写着他今天学会的字。
阿瑞斯看了看那几个字。
箜,我们,家。
雪豹兽人甩了甩尾巴。
箜是他唯一的学生,他不知道除却名字之外,他应该先教他写哪个字,所以他随手便把自己心里刹那间涌现出的几个字教给了他。
他不知道这几个字对箜来说,对他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他本能地知道,想到这些他会感到高兴,尾巴会自己甩来甩去。
阿瑞斯抬起手,轻轻地放在箜的头顶上。
箜吓得哽住,惊惧万分地回过头,瞪着一双含满水雾的黑眼睛看着他。
阿瑞斯的手没有动,勾起的尾巴尖晃了晃。
箜眨了眨眼睛,一边吧嗒吧嗒地掉眼泪,一边因为受到惊吓而完全不受控制地打嗝。
雪豹兽人心中顿时生出想要伸出舌头去舔对方的冲动——在他很小很小,还没有被带离母亲身边时,他的母亲便是用温柔的舔舐来安抚他的。
阿瑞斯想了想,将放在箜头顶上的大手抬起来,搭在他的肩上,而后小心翼翼地弯下身,将遍布黑色斑纹毛茸茸的脑袋凑到箜的面前,先与他蹭了蹭,继而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轻轻舔他眼角的泪珠。
箜的一双黑眼睛瞪得溜圆,畏惧兽人的本能让他想逃,但那柔软的兽脸与温暖的舌头却又让他觉得无比留恋。
阿瑞斯舔了他一会儿,见他不再哭了,这才停下来,有些高兴地晃了两下尾巴。
箜直愣愣地看着那双冰蓝色的兽瞳,他不知道自己想在这样的一双眼睛里寻觅什么,但只要与这兽人对视,他就能莫名地感到安心。
“阿瑞斯先生……”箜用沙哑的声音喃喃地唤着面前的雪豹兽人,“阿……阿瑞斯……”
雪豹兽人再次晃了晃尾巴,并主动把自己的大头贴近箜抬起的手掌,让他摸自己的脑袋。
刚刚碰触到对方时箜还有些紧张,但那柔软的触感渐渐地便安抚了他的情绪,他一点点地顺着阿瑞斯的头毛朝后摸,一遍又一遍,直到完全忘却前一刻自己因何哭泣不止。
大约一小时后,罗德听见书房门后传来脚步声,便先一步将门打开。
阿瑞斯抱着已经睡着的箜打书房里出来,径自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罗德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身后,不时偷偷地看向高大的雪豹兽人的背影,并几次提起鼻子来朝前面嗅。
兽人进化至今,虽然大多习性都有所改变,繁育后代也不似未能进化的野兽一样受到各种限制,但他们与人类还是有所区别的。
绝大多数兽人还是会有发情期,尤其是在遇到自己理想中的另一半之后,会无法抑制地散发出求偶信息素,用以吸引对方。
这种信息素以人类的嗅觉是绝对闻不出来的,但作为一名兽人,罗德十分确定他的主人正处在“发情期”的最初阶段。
快的话一两天,慢的话十天半个月,他的主人便会除了□□什么都不想干。
罗德甩了甩他夹杂着黑白色长毛的红尾巴,只希望半年后他的主人能将自己对这个人类的热情如数转移到莫娜普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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