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钟,小姑娘回过脸小虎已经完成全部动作,讪讪笑了笑:“刚才是有人叫的,走了吧。”
“不要紧,客人就这样,许多人稍微不耐烦就走了。”小姑娘微微笑了笑,越过小虎走向韩月。
小虎扭身回到陆羽对面坐下,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然后两个人一起看着韩月。小姑娘把面放在韩月面前,韩月说了声谢谢。拿起筷子挑了挑面,张嘴吃了一口。整个人微微一怔,清冷的脸上表情一阵僵硬,嘴微微张着,有点痛苦,显得很滑稽。
小虎和陆羽相视一眼,忍不住轻声笑出来。尚慧玲和王浩也被两个人吸引过来,尚慧玲抬手敲了一下小虎的脑袋:“怎么回事?你们两得意什么?”
“没什么。”小虎调皮地笑了笑,瞥了一眼陆羽:“我就是在那个韩月的碗里加了点辣椒粉。”
“为什么?”尚慧玲诧异地瞪着小虎。
“我看她不顺眼,行了吧。“小虎避开尚慧玲的目光,他记得刚才和陆羽的约定,没有出卖陆羽。当然主要还是惦记着陆羽刚才显露的绝活,还要向陆羽学习呢。
“神经。“尚慧玲不解地念叨了一句,几个人的目光一起转向韩月。
韩月低着头继续吃面,动作缓慢,额头沁出许多汗水,脸颊不时抽动一下。王浩张大着嘴:“小虎,你放了多少辣椒,不过,这丫头也奇怪,不就一碗面吗,扔了就是。“
“我看着姑娘一定很抠门,一碗面都舍不得。“尚慧玲有点讽刺地低声说着,出于身份的原因,她和小虎一样对警察都有点敬畏,语气自然就有点刻薄:”还有,你们看她的衣服,虽然整洁但很陈旧,公安部门还没有穷到这个份上吧。“
韩月丝毫没有注意陆羽等人的注视,一直把一碗面吃完,擦了擦嘴,向服务员要了一杯开水,慢慢喝着。门口又有几个人走进来,各自找着自己的位置,有一高一矮两位红头发的年轻人,脚步踉跄,手里各自拎着一个酒瓶,瓶里的白酒已经没了一半。高个子咧着嘴,斜着眼吼道:“来两碗红油抄手。“
“好,马上就到。“服务的姑娘眼皮溜亮,看着两个酒鬼,答应一声跑向厨房间。
两个红头发年轻人摇晃着坐到韩月的对面,矮个子看了看韩月手中的茶杯,斜着眼瞄着韩月:“白开水,没意思,陪哥们喝杯辣的,保证你心情舒畅。“
韩月柳眉微皱,寒着脸站起身。高个子伸手拦住她,舔着脸:“急什么,还早着呢,喝了再走,不然就是不给哥两面子。“
“闪开。“韩月不耐烦地伸手推开高个子,清脆地喝了一声。
“想走?小妞,爷们看好的别想走。“高个子把酒瓶扔到一旁,合身向韩月扑过来,双手抱住韩月纤细的腰,矮个子则伸手抓住韩月的肩膀。
大庭广众。虽然是醉了,调戏姑娘也有点过份,但那一头红红的头发和有点凶狠的脸颊让愤怒的看客敢怒而不敢言。
韩月的脸瞬间寒了下来,伸手掰开高个子的手臂,身体扭动,一个擒拿把高个子反手压在桌子上。矮个子急忙握拳击打韩月的脸部。韩月抬腿然后下劈,矮个子哼了一声,颓然坐在地面上,酒意似乎也醒了。韩月手腕扭动,抓住高个子轮了一下,砸在矮个子身体上,两个人立即滚着一团。
从动手到两个红头发滚在一起只哼哼,只有短暂的几秒,干净利落,一下子镇住全场,餐厅里一阵静寂。韩月看都没有看那两个人一眼,在一片注视的目光中,沉稳地向门外走去,脚步声清脆有力。
“强悍。“看着韩月潇洒果断的一连串动作,尚慧玲惊叹了一声。
厅堂里一阵议论声,有两个人从旁边走过来,分别架起两个红头发年轻人,一边向外走一边说着:“熊样,丢人显眼。“
几个人刚刚走出门,门外就传来两声惨叫,叫得令人毛骨悚然。陆羽诧异地愣了一下,旋即和其他好奇的人一起冲出小吃店。
门外,两个红头发年轻人被人扶着慢慢向远处走,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刚才两声惨叫好像只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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