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自嘲：“这人老了，眼睛都不中用了，看了这么一会眼睛都花了”
“我年轻的时候，城景也年轻，各种数据都简单，我老了，城景也长大了，这么庞大的一串数字，盯着的人也多了...”
姜凯东冷笑一声：“就算这眼睛能看得下，这胃可不一样，真要一口吞下去，他们也不怕撑死！”
面前站在一排的男女没敢搭话，只为首的男人往前一步说：“姜董放心，一切都按您的计划进行。就算他们不怕撑死，城景也容不得他们”
姜凯东目光重新落下桌子上那摞文件上喃喃自语：“是时候该换血了...”
他自知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消耗，能为姜瑜做的事情只能不断加快和扩大，就算这条路是平坦还是崎岖，他已没有另外人选可以托付。
或许......
不。姜凯东暗自摇头，他不能忍受，更何况还有他对邓蕙贞生前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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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餐厅装潢精致大气，悠扬音乐缓缓流动。
点好菜，贺显和姜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叶昭平坐在贺显旁边眼睛时不时扫过姜瑜又若无其事的收回去。
一边要应付贺显一边被毛头小子欲说还休的眼神偷窥一样的扫了扫去，姜瑜心里渐渐烦躁起来，终于正视叶昭平说：“有话说？”
叶昭平像是被大人逮到做坏事的小孩一样，眼神慌乱，支支吾吾最后在姜瑜沉静的目光下期艾开口：“姜医生觉、觉得我怎、怎么样...”
“什么？”姜瑜皱眉
叶昭平有点窘迫：“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姜医生很亲切，所以我...”
叶昭平小声的问：“我、我能不能叫你姜姐姐...”
就这么点事？
姜瑜楞了一下，完全没想到这少年这么大反应。
贺显轻笑一声，姜瑜回神看他一眼，对叶昭平轻轻点了点头说：“你随意，不叫我阿姨就行”
叶昭平眉宇愉悦，摘下口罩对姜瑜粲然一笑。
“姜姐姐”
阳光在背后，把轮廓都照亮，叶昭平的脸清晰反映在姜瑜的眼睛里。
少年长相俊美，眉眼清秀，鼻梁高挺，嘴唇呈淡粉，下颌有很淡的青色，病中有些苍白的脸因着愉悦红润不少。
姜瑜微微眯了眼说：“原来你长这个样子啊”
叶昭平羞涩的低了下头，稍长的刘海划下来跟着他抬头的动作又遮住眉毛。
贺显手指轻扣桌面两下对叶昭平说：“好了，昭平，快坐好，要上菜了”
叶昭平“哦”了一声端正坐好。
气氛安静下来，侍应生把菜布好接过贺显给的小费走远。
不再有人交谈，只有刀叉偶尔碰撞瓷盘的细微声响。
贺显今天似乎有点忙，不断有电话打来，贺显说声“抱歉”走出餐厅接电话。
姜瑜吃到七分饱就放下了，神色平淡看着叶昭平。
叶昭平用餐巾擦擦嘴把餐巾放在桌上一边问“怎么了？”
姜瑜拿起水杯喝一口水慢慢问：“你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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