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简单,真的干起来又力不从心,跟硬起来没处捅似的。
魏长河回过那次电话后就把吴树的号码拉黑了,可能不仅是拉黑,他大概换了个号码,秋言少拨过去是个陌生的年轻人。真要去长港,该怎么找呢,长港那么大,高铁围着这座城市跑一圈得四个多小时,光区就有十几个,地铁线路已经从一号通到了十一号,只知道一个人叫魏长河,是个律师,大约四十岁,怎么找得到,何况还不一定是真名。
回酒店的路上,吴树一直出神,对这次行程越发茫然。
中途他们下车进一家川菜馆吃饭,吴树嗜辣,点了一桌子川香麻辣的菜,花椒辣油飘在盘子里,多喜庆,这不算完,他还叫了一小瓶劲酒。
秋言少则让服务员端来一碗开水,涮着吃。
“你怎么会是个石城人。”吴树撕开塑料膜,大口吃起来,”不吃辣不喝酒。”
“保养我的菊花。”秋言少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倒是吴树突然想起那天他在浴室里自慰的样子,心里痒痒的。
“我左思右想,咱大学怎么能没在一块。”吴树戳开鱼头,把鱼鳃上的一块红白相间的肉掏走,“大概是口味不合。”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空虚寂寞呗,现在又有美人作陪。”
秋言少手下一顿,朝服务员喊了一声:”麻烦上一双公筷!”
“这么见外。”吴树扬眉。
“吃我口水吃上瘾了?”秋言少偷乐,下筷子捞走一块鱼肚。
“我又没真吃过,诶,刚吃的那块是最好的。”吴树指着鱼头,”你看啊,鱼靠腮呼吸吧,这块肉就一直动,有劲。”
秋大少爷陪着点头:”以前我有个朋友说,最好的鱼肉是鱼头下面一两寸的背脊肉,又结实又丰厚,然后呢,又有个哥们说鱼肚上的肉最好。”
“谁啊,傻缺没文化,明明就是刚刚那块最好。”
秋言少捂着嘴乐,一双眼睛弯成月牙。
就是你啊。
饭吃完,从饭馆遛弯回酒店,沿途是龙川湖的延湖大道,绿化带专门隔出一条自行车道来,这儿到了傍晚熙熙攘攘,三成是出来锻炼的老爷大妈,三成是不搂着就走不动路的情侣,三成是专程旅游的游客,还有一层则是结伴而来的孤寡八零九零后空巢老人。
下午的光景,倒没有太拥挤。
“我们骑车转转吧。”
“好啊。”
吴树扒着栏杆晃腿,九月的太阳晒着他的手背,一阵灼烫,他朝秋言少看了一眼,水管般粗犷的神经突然变得针尖一样细:“你好像永远都在说好。”
秋言少站在茂密的悬铃木下,穿着白T恤,九分牛仔裤,卷起两卷裤边,踏一双N头鞋,头顶着一缕梧桐的飞絮,眼睛里含着笑,他就没在吴树面前苦着脸过。
湖风刮过来,那件T恤按着秋言少的轮廓显现出形状,吴树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他。总之,很美,不像女人,秋言少是个很爷们的gay,虽然他长得……太精致了。
“不然我该说什么呢?”他的好兄弟如是回应,上来搂着他的肩膀,大力拍了几下,“找车去吧!”
秋大少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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