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们不跟花痴一般见识。花痴都是盲目的,外国的月亮比较圆,帅哥撒泡尿都是香的。”
“对啊,哪像你们,打高尔夫都像在铲屎!”
“说什么呢你!”
“就说你们呢,高尔夫都打不起吧!”
……
秦珊坐在一旁,淡定地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继续哗哗哗写数学公式,这种有关奥兰多的男女之争基本上每天都要来一次,就跟南北咸甜之争一样频繁和无果,她早已习以为常习惯成自然接着就是现在的麻木不闻了……
所以说,老公光是帅都帅出了焦点的水准,也是不小的麻烦呢。
就在男生女生还喋喋不休滔滔不绝还吵不出一个结果的时候,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士目不斜视,走进教室。
他的到来是一把无形的开关,鼎沸的人声瞬间平息下去。
不用猜了,这位高大英俊的男士正是我们处在风口浪尖的新外教,奥兰多·赫伯特先生。他今天身着一套挺括的黑色正装,金丝边眼镜,一头日光般明亮的金发一丝不苟固定在额上。
他慢条斯理走上讲台,如同一位从律法剧里走出来的卓越不俗身经百战(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资深律师,但他隐瞒不住的,那一丁点儿阴冷的气场,让他又变得像是一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残忍连环杀手。
教室里所有人都忍不住激灵了一下,各回各位,噤若寒蝉。
船长大人的那一丝丝小阴冷是有缘由的,因为所谓的“工作表现不佳”,他被校长强行克扣了两个月工资,这对于咱们基本没通过正当途径赚钱、难得体验一回正规平民养家糊口生活的土豪多来说,很不爽,真的很不爽。
他如同往常一般,把教案和课本随意甩上讲台,只不过,通过制造出的音量来判断,这次的动作,恐怕不该用“甩”字来形容,而是“摔”。
教室里又是一片缩脖子。
”我不想占用上课时间,所以就提前了一会来教室,一些私人恩怨,我们争取在两分钟内解决完毕,”金发男人双手撑讲台,轻轻从鼻腔里掷出一个阴森森的笑:“是不是很遗憾我又出现在这里了?”
回答他的,是无声的寂静。
“听说你们都投诉我?”奥兰多略微放松一只修长的手臂,食指在桌面一下下敲击着,如同死神的镰刀在人胸腔上叩打:“说实话,我也非常不想教你们,”
奥兰多顿了顿,翻开教案,取出一叠信纸,从中随意抽出一张,举高瞄了眼,又拍回桌面:“作为一个刚来北京不到半年的英国人,我的中文发音都比你们一些人要好得多,而你们当中,还有许多连ABC小星星英文歌都唱不准,也配投诉我?”
金发男人又垂下浓密的睫毛,去看了眼那张刚刚被他拍回桌面的信纸,念出当中一句:“赫伯特是我见过的最可恶最讨厌的老师,他这种老师,能站在讲台上就是对我们学生的侮辱……”他湛蓝的长眸旋即抬起,锁定阶下某个男生的面孔:“邹荣,我很喜欢你对我的评价,这说明我的目的也达到了,我的确是为了侮辱你们而存在的。”
被唤作邹荣的男生大惊,面上一瞬间刷满石膏,惨白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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