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弧度愉快又轻松。
司柏志凑近一点,饶有兴趣地盯着他:“想到什么好事了吗?”
王子越惊诧地捂住嘴:“算、算是好事吧。”
奇怪,怎么突然想到大娃了?
他摇摇脑袋,站起身感激道:“谢谢你,我回去再好好想想。”
“嗯。”
司柏志儒雅的脸上始终挂着浅淡的微笑,默默目送王子越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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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便要拍秦闻源的独角戏。
王子越一大早去化妆室做造型。剧组给秦闻源准备的服装是三件套格子西装,这一套的款式比少年时期更为稳重内敛。
造型师把王子越的棕毛染回黑色,精心打理出不修边幅的凌乱感觉。王子越本以为今天可能需要做特效妆,比如加点皱纹、胡子什么的。但造型师却说没有必要。因为秦闻源是从少年变成青年,外貌差异不大。硬是加特效妆反而会让观众出戏,无法关注剧情本身。
就像无实物表演一样,王子越现在要用年轻的脸庞去演因饱经风霜的倦怠感。
唉,特效不够,靠演技凑啊!
令新人演员更加紧张的是,因为这是全片最后一场戏,几乎所有工作人员都来了片场,副导演和制片人他们都围在郭学德身边。
见王子越过来,郭学德认真地问他准备得如何。
王子越沉重地点了点头。
于是,郭学德指导他如何走位以后,便一声令下直接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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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记板打响后,王子越从画面最远处快步走来。
青石板路上铺着轨道,摄影师操纵摄影机沿着轨道缓缓滑过,在演员前方两三米处捕捉正面特写镜头。
今天天气不错,天空蔚蓝,日光柔和。
秦家宅邸的青灰色长墙绵延数百米,古朴厚重的大门虚虚掩着,张牙舞爪的石狮端坐在门口,逼视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王子越走得很快,显得十分焦急。但是因为舟车劳顿,他瘦削的身形有些跌跌撞撞,仿佛随时就会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春风吹拂起青年凌乱的发丝,露出光洁的额头。
王子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在摇摇晃晃的视线中央,秦家大门越来越近,他清澈的双眼升起了一层水雾,那是喜不自禁的泪水。
回家,回家……
王子越胸腔中涌动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他不由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跑着来到大门前。
沉重的大门被一把推开,他高声唤道:“叔叔、婶婶,我回来了!”
门内一片沉静,廊下空无一人。
王子越愣了愣,慢慢走入院内。
庭院里种植的老石榴树显出枯死的征兆,树冠覆着一层灰败的泥屑。清风吹过,每一片树叶都簌簌发抖,仿佛被投入石子的一潭死水。
“管家!老丁!”
“叔叔——”
“人呢?人都上哪儿去了?”
王子越一边走,一边喊,喊到嗓子都哑了,始终未有人回答。
他喘着粗气儿返回门口,一屁股坐在坚硬的门槛上。
一位副导演客串了小镇居民,他慢吞吞地走过门前,王子越忙起身喊住他:“喂,你知不知道这家人去哪儿了?”
“秦、秦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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