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敬烈哼了一声,根本不跟他多加废话,伸手取过丝缰,一夹马腹,便带着人飞驰而去。凌琛被他扣在怀中,气个倒仰,咬牙道:“独孤敬烈,小爷揍你!”
独孤敬烈瞪他,心道这话你倒不必提,老子早就想揍你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驰骋一刻,便到了飞豹营幕府之中。十六卫禁军俱是独孤敬烈的部下,自然立时大开中军幕府,迎武德将军进门。独孤敬烈还未勒住马疆,凌琛立时便要纵身跳下马来。不料独孤敬烈早有防备,动作疾如电闪,一把将他的腰扣在臂中,将他往自家肩上一送,扛着他便翻身下马,大步闯进正厅内侧的办事房内,对身后跟来的亲卫及飞豹统领们喝道:“你们统统出去!”
凌琛在他肩上弹起身来,破口大骂道:“独孤敬烈,我操你十八代祖宗!”
独孤敬烈被他骂得眼前一黑,心道北平王妃是多么娴静温柔,知书识理的女子啊,怎么会养出这么个破孩子来的!
凌琛跳下地来,脸黑得跟独孤敬烈有一拼,恶狠狠地瞪过来。独孤敬烈哪有工夫理会他生不生气,随手扯了张椅子塞到他面前,瞧着他的满身黄土,道:“来不及寻你的侍卫进飞豹营,你先穿十六卫锦袍?”
“穿你娘!”
方才那个在球场上如征战杀伐一般冷静决断的滦川公去哪里了啊?这简直是毫无仪态的市井儿骂街嘛……独孤敬烈叹了口气,伸手掸掸他身上的黄土,闷声闷气地道:“听话,要是王妃瞧见你这样儿,得心疼死。”
果不出他所料,一提北平王妃,凌琛立时泄了气。气恨恨地又瞪了独孤敬烈几眼,只得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因他的伤口要避人耳目,因此独孤敬烈并未唤人进来侍候,自己小心地为他取掉满是尘埃的幞头。凌琛瞪他半天,自己动手卸了腰带,哼道:“以后不准扛小爷!你当是抢女人么?”
独孤敬烈褪着他身上的锦袍,横他一眼,道:“你还想有‘以后’?”
凌琛语塞,气狠狠地张开手,让武德将军侍候自己换衣服,他滚得满身的泥土,连内衣领口也沾上了不少。独孤敬烈小心翼翼地解开领口,捻着手指细细揭衣,总算是将内衣也脱了下来,生怕有一星儿尘泥沾在他的身上,沾染了伤口。见那内外衣裳俱被汗水浸得透湿,几能拧出水来。知道那伤口定要被泡得发胀了,心疼莫名,嘱道:“今天御宴上少喝点儿酒。”
凌琛伸手取过湿衣,狠狠地在身上擦了几把,道:“不用你唠叨,温郁渎瞧出我受了伤,今儿肯定不会找我赌酒了。”
独孤敬烈担心他毛手毛脚碰着伤口,连忙将湿衣夺了过来,怕他受凉,又为他披上一件外袍。听到这话,越发觉得心中怪异起来。终于开口问道:“他……怎地这般着意于你?”
凌琛听问,扫他一眼,忽地意识到这是个绝好的报复机会。便慢吞吞地道:“嗯……”他拖腔拖调地故意卖关子。独孤敬烈有些焦燥,正要开口催问。凌琛乘其不备,忽地伸手,三指如钳,狠狠扣住他的下颌,一托一带,便将独孤敬烈的脸颊拉近自己面前,温热的双唇瞬时间覆了上去,舌尖轻灵,在独孤敬烈将交张开的嘴中倏的一转一吮,缩了回去。松开已经僵硬了的武德将军,满意笑道:“诺,他就打的这么个主意。”
独孤敬烈呆了,傻了,天塌了,地陷了……这倒霉孩子……虽说军旅孤寂,男风胜行,可你是金尊玉贵的北平王世子……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教你这些……你才十九岁……你生得这等好模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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