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呀。
宋言垂眸道“好冷”
容酌没想到他蹦出这么一句话,宋言不矮却瘦的没两斤肉,总穿着颜色素净的衣服,手冰的吓人好像十分怕冷。
容酌脸也冷不下去了,只能无奈道“回去吧”
宋言抬眼“劳烦尊贵的王爷殿下在此等我,真是我宋家上辈子烧了好香”容酌叫他这阴阳怪气的调调逗的笑了“那你可不是要报答报答我”
面前的少年要是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眼若星辰,天生长了副招人嫉妒的脸,便连他身后一楼的花娘也及不上。
宋言道“你不叫我冻死在外面,万事好说”
☆、青丝断
一轮峨眉月挂在天上,星光稀疏。
清冷的风拂过脸颊,宋言下意识拉了拉领子道“月底了,快三月了吧”
容酌仰头看楼上纱幔飘忽,有一姑娘衣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她向此处望来,团扇遮住娇唇笑的风华绝代,忽而风将纱幔吹起待在落下便已不见了那姑娘的身影。
容酌微微蹙眉觉得那女子有些熟悉,回头一想大概晚上看错了,接了宋言的话道“恩,三月快开春了”
二人回府经过三寸天堂勉不了那些栏姐儿跑出来拉拉扯扯,宋言便加快了脚步,容酌笑了笑追上去道“你好似很怕她们”宋言脸边泛起微微红晕低声道“只过去一次勾栏院,便是为芊芊姑娘作画那次,那些姑娘一见到我,就扑上来...”宋言尴尬的笑道“有些阴影了”
容酌想起自己十三四岁便跟着他二王兄出入烟花之地,那时的宋言估计还捧着本书背着夫子教的之乎者也。宋言说他十岁双亲皆亡想想自己也同他差不多,那年大哥登基,娘亲离世。
记不清是十三还是十四岁了。
二人行了一段路,衙门的马车便来了,若是一直走路回去指不定要走上多久,容酌心道算陆少棋还有点良心没将他给忘了。
宋言想起容酌好似有些晕车,上车前便叫那车夫驾车慢些。
回到衙门已到了深夜,陆少棋房间的灯早便熄了,二人也都各自回了房。
宋言进门瞧见挂在一边的白色大氅,搓了搓手,出门的时候看天色不错想来不会那么冷,到了晚上温度降下来指尖冻的都有些发疼了。
他点上灯并未去洗漱睡觉而是坐在椅子上,拿出毛笔蘸了些许墨水,铺开纸张将脑中所想的都写在纸上理一遍,。
夜已深,偶尔有风吹得窗户发出声响,宋言写的极其认真,持笔,落笔,白宣染上黑墨,书呆子便是书呆子一拿起笔什么心思都在上面,周围发生什么事也都顾不得了。
容酌推开房门,闻到一室淡淡的墨香。宋言笔直坐在椅子上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名字,另一张纸上密密麻麻不知是写了什么,容酌想要开口唤他,却见他微微蹙起眉头张了张嘴终没有说话。
宋言左手伸到宣纸右下方抚平邹起的那一角又转手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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