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秀葽,五月鸣蜩,六月莎鸡振羽。七月流火,八月萑苇,九月授衣,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天地四时,犹有消息,而况人乎?
她莫名就有点想哭又有点酣畅淋漓的快意,却犹自不肯屈服,嫌弃地冷哼一声:“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宋梨画深吸了一口向晚凉风又慢慢吐出,异常认真地盯着她道,“若这次危机得以平息,等我们回来,你就把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都忘了吧,然后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毕竟,陈将军也早该到成家的年纪了,对吧?”
纪嫣若双眼睁至最大,由双颊至耳根染上与落霞一样的颜色,至此彻彻底底地怔住了。
十月二十一,天色黑得及早,才至酉时举目所见的景致俱已蒙上一层迷蒙灰翳。明日清晨即是启程的时辰,如今诸事俱已安排妥当,只待这一夜过去,便现得一页崭新的曙光。
陈韶披了件外衣挡去和暮色同时涌上的寒意,悄然向外走去。此刻霞光已谢月华未生,故而他并未看见水榭凭栏望向这边的祁云归,遂在后者叫住自己时略感意外地止步回头。
祁云归遥遥喊他:“这个时辰了,将军去哪儿?”
“哦,我思量了一下,今晚还是回军营为好,最后布置些事宜。”他朗声答道,复从容一笑,“我只道大人回房歇息了,不欲相扰,只待明日黎明便领兵回来,再行出发。”
祁云归刚欲开口,又转而沉默,因为陈韶迈向府门的脚步忽又折返,向他走来:“如此我又想起些事来叮嘱大人。”
“近日洛阳与江陵间敌军往来频繁,你们离得愈远愈好,因而不要走庐州的官道。最好由徐州绕至濮水,虽路远费时了些总归安全,你们日夜疾驰便不妨事……另外,我虽不晓苏晋为人,凭其当初在苌楚门所行之事亦知其并非善类,大人与其言语周旋间总要记得留一条退路……还有,虽说容清行一直留着皇宫不动,梨画要过去也至少派几个人跟着……”
他一件一件说得极为详尽,以至祁云归心下疑惑,自水榭走上前道:“这些事宜几日前就已议定,怎么到临行时将军反而不放心了?”
接着他又戏道:“况将军这一句一个‘你们’,竟是欲置身事外不成?”
“大人说笑。”陈韶亦随之笑了,复故作无奈地摇头疏朗道,“真是久不曾亲赴沙场了,如今出发在即凭空生出这许多顾虑,大人莫理我。”
言罢他重又走向府门:“那我先去,大人好生歇息,我明日便回。”
夜风鼓动,他的脚步并未化于风声,依旧平稳笃定且异常清晰。离大门仅一步之遥时祁云归又喊了他一生:“将军。”
他再次顿住,却没有回头,任由祁云归缓缓走近,站定在距他寸步之遥的后面。
此时微云挪移,星斗周转,和初露出的半弯残月一齐落下如练的清浅银辉,仿佛迢迢银河投递的剪影,如梦如幻,似真非真。
祁云归握紧的双拳在袖笼中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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