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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想看到他的神情，想要判断出她答得如何，但是无奈人潮拥挤，有时候只是一瞥，他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在最后一门考试结束时，向晓捧着鲜花站在人群中，最后一天的家长变得很少，也许是因为最后一门考完，考生都各有打算吧。而她的打算就是告白，把自己的喜欢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她等了那么久。

距离考试结束已经过了半个点，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路过的人都投来好奇的眼光。有人问她在干嘛，她也只说是在等人。向晓不敢走动，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宋煜会出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学校又有人出来，他们搬着书，或者是带着行李。她告诉自己，再等一会，宋煜就会收拾东西出来了。

在这样的执着中，她看到了宋煜，那一刻向晓感觉自己世界都黑了，宋煜的手里没有书，没有行李，他的手里是另一个人的手。

也许是校门外面人很少，也许是她太扎眼，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灼热，宋煜竟然向她这边走来。

那时她感觉宋煜还是会发光，只是那个光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无论她如何努力去够都够不到。

向晓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他，想要开口去喊，但是却感觉自己没有声音。她看着面前的宋煜，眼泪直接就掉出来了。宋煜没有说什么，只是递了纸巾给她，但是此时的她没有任何意识，只是看着她哭，没有伸手去接，也没有多说话。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句对不起一直在她的脑中回响。宋煜第一次和她说话时拒绝了她的请求，第二次就只是一句对不起，明明她还什么都没有做，明明她什么都还没有说。

看着越走越远的宋煜，一直发不出声的嗓子突然有了声音：“我，叫向晓。”

远处的宋煜好像怔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有继续和旁边的女孩谈笑。

有时候向晓在想，如果当时宋煜大大方方的给了她联系方式，她是不是就不会对宋煜有别的感情，就像她以前要别人的联系方式一样，要到了，就仍在一边不再理睬。或是宋煜当时就告诉她他有对象，说不定她不仅不会喜欢他还会觉得他是一个爱自做多情的人呢。或者在高考结束那天，他不要到她跟前，这样也许她就只是默默舔好伤口，大家就只会以为她没有等到要等的人，她就不会成为大家口中告白当场被打脸的女孩子，她就不会对他有那么深的执念，就不会在两年后，去了和他同一所大学，也就不会离家那么远。

她还记得自己考上A大时父亲那欢喜与担忧交加的脸，还记得自己因为担心父亲返程时一个人她告诉父亲自己会和同学一起坐车去学校时，父亲那句‘爸爸就是想看看爸爸不在你身边你生活的地方’。

她从小在一个单亲家庭长大，她的记忆中是有妈妈的，但是并不多，就是妈妈在她九岁之前会来看她，给她带新衣服，新玩具。那时候爸爸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为了给她买新衣服，她哭过闹过，但是渐渐的就习惯了，在九岁之后妈妈后来在也没来，她也没有太大的失落感，那时她已经知道爸爸妈妈是离婚了，而且在她六岁的时候就走了。

也许是因为爸爸从小一直操劳，她一直很懂事，也一直很心疼爸爸。当爸爸把她送到学校的时候，她才知道爸爸有多担心她，当她看到爸爸走时流下的眼泪时，她后悔了。那时，她也许是有大梦想，但是，她还是想守着爸爸。

那时她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