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一脸愧色。
“滚出来。”盛宪滕怒道。
秘密被发现的恼恨,将他击晕了,他上前,一把抓住孟夏的手腕,将她给丢了出去。
那一双温淡如水的眸子,在这一刻,爆发出极致的怒火。
“没人告诉你,不许随便翻别人东西?你这没教养的东西!”盛宪滕大怒。
轰!
孟夏脑子一炸。
“是,我是没教养,有娘生,没娘养,说的就是我!”她哆嗦着嘴唇,愤恨地看向盛宪滕。
那一双藏了日月的眸子,在这一秒间,爆发出盛极的火焰,好像燃烧殆尽的烟火,充斥着强烈的萧索意味。
盛宪滕恍惚的脑袋,看着炸毛的孟夏,她双手交叠在一起,明明火光大作,偏偏不流泪,不喊叫,也不发脾气,连生气,也是紧紧抓握着双手。
这一个动作,跟记忆里的金细荇交叠在一起。
他眼睛里好像看到了活生生的金细荇,记忆的那一个,而不是今晚给他投药,想要诱惑他犯罪的金细荇。
“细细-----”盛宪滕手臂一揽,将孟夏搂入怀中。
他大掌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低下头来,蹭了蹭,像一只猫儿一样,怀中的人儿表达内心的依恋。
细细.......
这一道喊声,让孟夏浑身一震。
记忆里,会喊她细细的,只有一个人。
邝崖,患有自闭症的邝崖。
任何人不得近他的身,一靠近他,他会疯狂嘶吼,伤害别人。
唯一能走近他的,唯有小小的“金细荇”。
他会拉着她的手,说着她不懂的话:“细细,等你长大了,你做我的新娘,好不好?”
他们一起牵手过独木桥,他会说:“细细,我以后永远陪你过独木桥。”
可惜,后来邝崖搬走,他们彻底失去了联系。
她也将童年发生的那些过往,当成是一场不复存在的梦境。
偶尔想起,也不过是有几分缅怀而已。
难道,难道,盛宪滕是邝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明明记得,邝崖出身很普通,不过是一对钢铁工人夫妻,而且邝崖的的确确是邝爸爸的亲生儿子啊。
她看过邝崖的出生证明。
盛宪滕的手,游走在她的身体上,不安分的唇瓣流连在她的发丝间,她的眉眼上......最后落在了她的粉唇......
唔-----
不可以。
他,他现在是她的小舅舅。
哪怕灵魂是属于金细荇,可血脉的阻隔,隔断了他们之间的一切可能。
她呼:“小舅舅------,我,我是孟夏呀!”
嘶-----
温柔的盛宪滕,在这一刻爆发出狂躁的气息来。
他惊骇了眸子,浅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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