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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衿看了他一眼：“所以？”

“我让人去查查那个堂主。”

这人不是谢子衿的心腹，也不是他的，而是长老院那边的人。魔教的长老院是个奇怪的组织，企图倚老卖老，一直没有成功。最后，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划走一些无关痛痒的权利，然后自娱自乐自命不凡，觉得自己很重要。实际上，不管是教主还是总管，做决定的时候压根不会考虑他们的意见，顶多派人知会一声。

老教主在的时候，长老院还是有些权利的，老教主也很尊重那一批长老。后来老教主暴毙，谢子衿上位时，他们企图给谢子衿下马威，结果被小心眼的齐瑾记恨了。谢子衿倒没怎么出手整治他们，齐瑾反而暗地里把这群人收拾了一个遍。很多年纪大的长老承受不住，隐退江湖养老去了，现在长老院里年纪最大的也只是个头发半白的中老年人。

齐瑾的手下在查其他和谢子衿无关的消息时，表现得效率异常高。这就很尴尬了，齐瑾委屈地看着谢子衿：“情报堂里全是你的人。”

“嗯。”谢子衿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

这叫个人魅力，你个丧心病狂的无耻之徒是不会懂的。

“……”郁闷了一会儿，齐瑾开始说正事，“那个堂主没什么问题，但是他背后的长老院似乎和正道有来往。”

谢子衿顿时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长老院居然和正道合作，看来是十分不满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只是不知道，各怀鬼胎的正道和长老院，能合作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最近更新的副本让他们的阴谋露出了端倪，谢子衿已有防范，而实际上即便没有提前发现，谢子衿也不会在这些阴险小人手里翻船。长老院已经许久没能触碰到魔教的核心权利了，自然不知道谢子衿和齐瑾对魔教的掌控有多恐怖。恐怕到时候他们刚有点小动作，就会被捉住。

“我记得，不管是正道还是魔道的副本都是对所有玩家开放的吧？”谢子衿微微挑眉。

回头正道弟子去刷魔教的副本，结果发现其实虫兽堂主是他们正道自己人，那画面……

算了，还是提前帮堂主点个蜡吧，怎么看都是他最倒霉。

齐瑾想了想：“我觉得，可以开放练功池。”

主动权不能掌握在敌人手里，他们是NPC，很多方面只能被动承受，但是有些事情，他们还是有权利做的。魔教的练功池是教主才能使用的，在里面打坐能加快练功的速度。

以前谢子衿没有系统，用的时候只觉得效果很明显，后来有了系统才知道，练功池加的buff竟然十分夸张——每秒本级0.5%的经验，持续600秒，每日可以泡一次。

也就是说，每个个体每天可以来池子里泡十分钟，相当于白捡三级经验。虽然到九十级之后，这个池子就没效果了，但对九十级以下的玩家，不亚于神器。

既然谢子衿已经用不着了，正好废物利用，拿去造福魔教玩家。当魔教玩家等级普遍比正道高的时候，正魔之争胜负花落谁家，显而易见。

一款游戏，一旦出现了这种玩家两大阵营对抗的局面，那么左右胜负的永远都不是NPC，而是玩家。就好比隔壁某款背景为唐朝安史之乱的武侠游戏，每次抢地盘的主力都是玩家，哪边人多等级高，哪边就强势。NPC根本不怎么参与他们的争斗，因为去了也只会成为被蚂蚁咬死的大象。

齐瑾提议完，小心翼翼地看着谢子衿的反应，生怕他不乐意。

“就这样吧。”谢子衿思索许久，点了点头。

不过这件事也没那么好弄，毕竟那个练功池如今限制只允许NPC使用。谢子衿还得去问问苏轩然，这个程序要怎么修改。

齐瑾幽怨地看着谢子衿回了屋，然后把门一关，不让他跟进去。感觉自己追了这么久的人，怎么还是没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