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其实擅长这类事件的并不是……”
“不是还有汤川教授可以帮忙吗?”不等他话说完,间宫股长的眼睛已经隐隐发亮。
“诶,可是,那家伙……”
那家伙,总是摆出一副自以为是的神态,老是说什么你们警视厅的事情,与我无关,下次不要再来找我了云云,就算在帮忙调查案件,有了什么发现也要端着,脾气臭,个性差,还爱喝速溶咖啡……
总而言之,实在是个难相处的人啊!
“草薙,你在想什么?”
正腹诽着,身后幽幽传来男人气息危险的声音,像是条从地底下钻出来湿滑的蛇,顺着脚踝,腰椎,凉丝丝地攀到他□□的脖颈上。
他被惊得猛然回头,离鼻尖不到两寸的距离,是汤川学那张放大了的俊脸。两条鸦羽般的眉毛玩味性地挑起来,下面压着同样浓黑的眸子,隔着黑框眼镜,似乎能看到什么在深处暗暗涌动着,线条挺直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线,昭示着它的主人此刻阴晴不定的情绪。
“啊啊啊啊啊!”
下午五点半,卧室的窗帘紧紧闭合着,没有光线照进的房间阴凉昏暗。草薙俊平从床上惊醒,更准确的说,是被某种硬物直击面颊,由短暂疼痛而导致的神志清醒。
“搞什么啊……”
他伸出胳膊,摸索着把落到枕头上的“罪魁祸首”捞起来。用不着睁眼,入手即知,命中他鼻梁的,正是原本放在床头边缘的一只银漆双铃闹钟。
草薙把闹钟握在手里,涣散的视线慢慢聚焦。
咚,咚,咚,咚。
梦境里间宫股长敲击的节奏幻化成了现实——
用了长达十二年的闹钟,自从上个星期摔到地板上后,原本悦耳的“叮铃铃”响铃就变成了“咚咚咚”,仿佛啄木鸟啄木一般的声音,干燥,单调,永无休止的扰人美梦。
好吧,如果梦到汤川也算是美梦的话。
草薙手指向右平推,关掉闹铃开关。想起汤川,这只闹钟也正是大学时期,那个“科学怪人”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那是临近毕业的夏天,羽毛球部的部活也相对松散自由。下了晚课后,在没有观众的羽毛球场馆里,他和汤川练习对打。两个人苦战了数盘,一直打到夜空布满了繁星,才气喘吁吁地握手言和。
也就是那个时候,隔着羽毛球网,没有任何包装或装饰,汤川就这么把闹钟递到了他面前。在他吃惊的目光下,还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希望草薙君今后可以有如这钟表般精确的人生规划……
什么嘛,哪有人生日礼物送钟的……
直到现在,他还清楚记得自己拿着“礼物”时哭笑不得的心情。不过,既然对方是汤川,那就没什么好说了……
草薙仰躺在床上,依然维持着抬手的姿势,指腹缓缓摩挲过钟面。因为年岁久远的关系,闹钟外层的银漆已经逐渐剥落,露出被磨得很光滑的黑色铁质内里。表盘是像夏夜一样黯蓝色,边缘包围着银色的罗马文刻度,正中用荧光的材质,绘着数道划过夜空的流星。
十二年了啊……原本打算用坏了就扔了算了,哪知这只闹钟生命力极其顽强,历经过无数次的搬迁、撞击、摔打,依然保持着精准的走秒,冷静确切,一丝不苟。
真的,很像送给他的那个人啊。
暗自感叹着物似主人型,枕头底下,手机铃声嗡嗡响起来。草薙咂了下舌,放下闹钟,摸出黑色直板手机,没仔细看来电显示,径直按下了接听键。
“草薙。”
信号那端的声音低沉、清晰,不知怎么,总能让人想起蒙昧黄昏里最后的一束光。
他一个激灵跳起身:“汤川!!”
那头的汤川停了几秒,“我给你打电话你很吃惊吗?”
“没什么,难得你主动嘛。”
他匆匆含混过去,有的状况完全无法解释——总不能说,三分钟之前还在梦见你,结果把自己吓醒了吧。
那边顿了一下:“你还在睡觉?”
他清了清喉咙,意识到自己刚刚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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