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哪里敢跟这位祖宗生气,却又是求之不得,当即道:“属下告退。”
虞文茵立刻苦着一张脸道:“青桐,高淮燕是不是觉得我讨厌了,他会不会转头去帮那个王八蛋?”
青桐为难道:“这……青桐不知。”
一只脚迈上楼梯的高淮燕:“……”
清静难求,高淮燕关上了房门,摸出了那把快雪刀的刀鞘。接着,他又将自己腰间的佩刀解下来。江湖上称他作清风客主,因他身配清风刀,客居太玄门,却又握着实权。
单看两把刀的刀鞘,无论是用料还是镂花的样式都截然不同,可细看之下,会发现它的制作手法是一致的,而刀鞘上也都用极细小的花鸟篆刻了刀名。这两把刀,出于一位铸刀师之手。
高淮燕不知想到了什么,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快雪的刀鞘,就像是,隔着千山万水,隔着绵长的岁月,触碰到了刀的主人。
可是他很快又笑了,一个遗世独立的廖云锋,果然是廖云锋的做派。当年他初见廖云锋时身受重伤,背着个同门的名分两人却素未蒙面,只听师父说过他有个脾气略微怪异的徒儿,却不曾想廖云锋极为内敛,不肯与人多言,第一次跟他说话,用的还是“喂”。
他本想告诉廖云锋自己姓甚名谁,请千万记好,却听得廖云锋语气带了一丝询问:“我为什么要知道你叫什么?”
他高淮燕不算巧舌如簧也能说是能言善辩,却被问得着实愣了,讷讷道:“这个么,方便你称呼我。”
廖云锋坐在院子擦刀刃,平静道:“我不称呼你也没有不方便,别人跟你说话,你应当能知道。”
他心道这位同门可真是不好相处,但眼下光景没有他自己必死无疑,便心存了讨好:“别人是别人,你是我师兄。”
廖云锋却不为所动,提着刀又练功去了。
后来还是为了给他治伤,廖云锋发了慈悲背他去寻访名医,寻到仙鹤庐纪温纪先生,他进了那破破烂烂的庐舍,见正对着门的桌上点着三支新燃的香,供奉的不是菩萨也不是牌位,是拿粗布垫着的一只戒指,银戒托,镶嵌一枚翡翠。于是他先落地站定,客客气气地朝着它拜了三拜,方转身对纪温道:“在下高淮燕,有求于纪先生,叨扰之处,还请宽恕则个。”
廖云锋在他身旁,似乎微微偏了目光看他,也不晓得听到心里去没有。
高淮燕回忆起陈年往事,感慨万千,那些刻在时间里渐渐模糊的招式竟也一下子清晰起来。一个人的身上,必然会留下过去的痕迹,清风就是他的痕迹,他的破绽,那么廖云锋呢?
不得而知。
02.
隔日虞文茵就反悔了,一边擦自己的鞭子一边气愤地说道:“我昨天就该手撕了那个混球,永除后患。”
青桐立在身边伺候她。
高淮燕出现在她房门口,语气中含了宽慰:“主上,我与你说过,不可莽撞。你那点功夫都是唬人的,能撕了谁?”
“那你呢,你是干什么吃的!”虞文茵知道自己不占理,说不过干脆动起手来,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就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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