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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开始。

鱼幼薇跪在地上,耳边是师太喋喋不休的忠告。她带发修行,被允许在咸宜观住下。

原本以为这是李亿的权宜之计,没想到等鱼幼薇出去打听,发现李亿带着家小到扬州为官。接二连三的,她鱼幼薇已经被男人抛弃过两次了。

她放弃修行,与侍女绿翘整日寻欢作乐,甚至在观外贴上‘鱼玄机.诗.文.候.教’,以至她们被赶出咸宜观。

二人回到平康里,这里宾客盈门,歌舞升平。

大醉后,鱼玄机侧卧于铺,单手挑起绿翘的下巴,满眼慵懒道:“这世上,也只有你是真心待我。”

绿翘将她露在外面的手撇下,笑着道:“小姐放心吧,绿翘啊,永远都会待在小姐身边。”

鱼玄机信任绿翘,可是又看不惯她身为女人的懦弱。

鱼玄机看破红尘,不再对爱情充满幻想,她向往自由,崇尚快乐。所以她要绿翘也脱离那些腐旧思想,什么嫁人生子,什么为他人洗手做羹汤,全都是用来束缚她们灵魂的枷锁。

她要绿翘快乐,想给她自由,可绿翘内心的想法却大相径庭。

看遍了小姐与各位文人的暧昧,听尽平康里妓院的欢声笑语,她已经快要承受不住旁人的议论。

在小姐的好与旁人异样的眼神中纠结,终于在某天,她遇上了乐师陈韪,互生情愫。

陈韪给她海誓山盟,带她尝过情人间的甜蜜,绿翘幻想着跟这个男人离开,寻一方良田,过安稳日子,小姐也应该是会放她自由的。

却不料某天,绿翘进鱼玄机屋时,亲眼见到那个曾给自己甜言蜜语的男人正躺在小姐床上。

鱼玄机识破了绿翘的秘密,陈韪离开后,绿翘也哭闹着要随他离开。

大雪天,鱼玄机穿着薄薄的红纱裙,光着脚站在屋里与屋外哭得梨花带雨的绿翘相望。

风卷着雪花刮进来,她很冷,面无表情地回身进屋,“绿翘,进来。”

绿翘只是哭,鱼玄机声量提高,“你冻死了,还怎么跟他走?”

绿翘一听离开有望,忙进屋关上门。

“你说,你要为了一个朝三暮四的男人,离开我?”鱼玄机坐在镜前,一遍一遍描着眉。

绿翘跪在她身后,抽噎着磕头,“小姐,我现在有了他的骨肉,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不能让孩子没有爹爹!”

鱼玄机起身,端来一壶酒,“来,起身陪我喝酒。”

二人对坐饮酒,眉眼间都是醉意。

绿翘脸颊通红,伏在桌上似是睡着了。鱼玄机坐在她身侧,抚着她的眉骨,亲上去,“绿翘啊,你这么好,我怎么舍得让你走?”

外面风雪盛,屋内烛火摇晃。

鱼玄机手抚到她脖间,慢慢加重手劲,看着绿翘瞪圆眼睛,看她涕泗横流,看她无力挣扎,直至泄了气般软下身。

鱼玄机冷静松手,取来铜镜帮她画眉,声音如同鬼魅般低沉,“还记得那个风筝吗?风筝断了线,就再也飞不起来了。”

她亲吻她的眼睛,“绿翘,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直到鱼玄机被官兵逮捕,她依旧冷静得异常。被斩首前的那一刻,她看到空中的风筝,风筝越飞越高,扯着它的线似乎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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