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帝君斩钉截铁道。
少顷一道灼热的光束穿过二人,春春抬眸看了眼帝君与她同样半透的身子,安下心来继又狐疑道:“要去哪儿,为何我们的身子变成半透明的了?”
帝君未应她,只又抱着她走了一段路,从一片昏暗走到豁然开朗的地界,才将她放了下来,指着前面院中一小块空地道:“将本君之前教与你的连云诀再背一遍。”
才刚落到实地上的春春听了这话小手一抖,双手并到身前不安地摩着,拖拖沓沓地应道:“是……”
实话说,这么些天来除了第一次在连氏兄妹宅子里的时候认真在脑袋里过过几遍,根本就没再花其他工夫来记。不过她仗着自己记性还算不是烂到家,应付应付帝君许是没什么大碍的。
遂小手一拧状若淡然地将手负于身后,侧身走出一步错开与帝君正对的视线,面上平静似胸有成竹,实则在帝君看不到的地方脑袋瓜飞速运转着。
帝君看着庭院间摇头晃脑离自己越走越远的春春,面容紧紧绷着不曾做任何提点,只是心下暗忖:瞧她那副心不在焉的散漫劲儿,虽是记得七七八八,但是并未经过大脑消化参悟个中精髓,背得再熟练也是无用之功。
“将谢零前几日教与你的基本功与几个招式在本君面前一一打一遍。”
“啊?”春春冷不防被帝君的命令弄得摸不清头脑,但见帝君面上神色不似与她玩笑,收了浑水摸鱼的心马步一扎,果真有模有样地做起来了。
“最后三式不对。左右□□换之时切记不可相交,出手时下盘万不可不稳,前后步不可处于一条直线上。”帝君沉声道出她致命的三点,末了又添了句,“你的速度也并不如人意。”
春春手脚姿势未变,只将脑袋转过来暗自咬了咬唇瓣,忍不住回嘴,“是不如帝君你的意吧。”
她话音刚落,便见帝君一番颔首,煞有介事地应下,“的确。”
深吸一口气收了势,春春镇定自若地朝帝君走过去,在距离帝君一步之遥的时候忽然出招攻向他的腰腹,一双浅蓝色的眸子带着得逞的贼光,于这方寂静月色下熠熠生辉。
“呵,”春春一个没忍住呼疼出声,向背后之人连声告饶,“帝君,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在你面前耍大刀了。”
清白月色之中,只见一个淡紫衣裙的少女被擒住了一条藕臂,身子朝前脊背弯成弓状,另一只手被迫反手压在腰后,而少女身后轻易将其制住的男子神色从容,气定神闲地看了眼女子即将冒出冷汗的侧颜娇容,依旧没有放手的打算。
“帝君威武帝君英明,小女子再不敢偷袭了。”
帝君勾起唇角溢出一声轻笑,大掌双双向前一推松开了春春。
突然的冲劲让她不受控制地向前冲了好几步,一个机灵堪堪稳住身形,正忿忿不平站直了身子,余光入了一阵银光,下意识地伸手抓向了破空风声之处。
“这把隙雪软剑便是本君要赠予你的礼物,”帝君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素素月色拂过她的心扉,“切莫辜负了它。”
春春低头看着手中接过来的软剑,剑身不长不短极为轻薄,剑刃尖削不显累赘,半指余宽,银色的剑身上镌刻着清晰古朴的纹路。只是一眼,她便喜欢上了这把小巧合身的软剑。
“它叫隙雪?”
“隙雪之名寓意快而精准,便是如此。”
帝君不知何时走近到她身后,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握住她持剑的手背,引导着她将先前的几个招式重来一遍。
月色忽明忽暗,两具同色衣衫的身子在一阵阵变换招式的银光之下几近一体,分不清你我,只有翻飞摇晃的枝叶抽打之声昭示着院中的不同寻常。
“帝君,怎么跟上一次不一样了?”春春感受出这一次与上一遍的轻微不同,不由疑问出声。
“连云诀不仅是心法,还是一本剑谱,”帝君的声音传入耳畔,带着微微的喘息扑到她的后颈,令她不由得呼吸一滞,“首句放至末尾是为一卷,总共十五句,便是十五个卷册,你要好好学。”帝君稍稍一顿,又道,“在本君没有满意之前,你都出不去这静时天钟。”
春春喉间一哽,似有好多星星点点的白光漫上来遮蔽她的视线,吞了口空气极慢极慢地问他:“帝君你是想关我到猴年马月吗?”
帝君又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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