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谢长安低声笑了两下，“你说的对，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却无法控制......而且，我——”
这是被他休掉的妻子，她鲜活，似乎丝毫没有被过去影响，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们可能一直夫唱妇随，和天下所有佳侣一般和美，他仍然记得第一次踏进卢家见到属于自己的未婚妻子，在花墙后的匆匆一瞥，但——他实在无法忘记她是蒋氏的女儿。
“其实吧你又不是神，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卢筠打断他说，“就像我虽然觉得你人还不错，但看着你的脸也会忍不住想起当时你是多么可恶的人，只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好了。”
“你还真坦诚。”谢长安望了她一眼，意味不明道，“你便打算和晋东明一直这样下去？”
卢筠装傻，“还没想过，至少晋家夫人的名头还是挺光鲜的。先说太原的事吧，孙浩这些年藏得这么深，我觉得恐怕很难挖出什么。这些年，你身边有什么奇怪的动静么？按说你是他儿子，他如果得势了应该会——”
“大概他也知道无颜出现在我面前，我恶之欲其死。”谢长安恶狠狠道，而后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闭闭眼低声道，“抱歉。”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可怕，我身上竟然流着那样龌龊下流的血脉。”
卢筠突然有些同情他。
“太原那边实在查不到也没关系的。”刚刚的失态只是一瞬，萎靡脆弱的气息很快消散不见，谢长安说，“我还有底牌，你别灰心，交给我。”
“什么底牌。”
谢长安避开她好奇的目光，声音古怪又艰涩，渐渐降低，“我去求娶卢怡。”
“什么？”
卢筠被这和上一世惊人相似的发展给镇住了，莫非，上一辈子他娶卢怡也是有意为之？
“可是——”卢筠磕磕巴巴道，“她和你不是。”
话说出口，谢长安反而镇定自若了，“她不是成了寡妇么？蒋氏不是一心想给她女儿找个好人家么？我便送她个如意郎君好了。”他凉凉笑了下，“我记得以前卢怡对我很热情呢。”
“你是想——引蛇出洞？”卢筠突然反应过来，屏息问。
谢长安点点头。
怪不得！怪不得上辈子谢长安突然跑到卢家去娶寡居的卢怡，而蒋氏是哑巴吃黄连，这么一个青年俊秀求娶自己女儿，她有什么理由拒绝？难道告诉族老和她女儿，谢长安是卢怡同父异母亲哥哥？
这一手反客为主够毒也够狠，谢长安能把自己舍出去当诱饵，心性坚忍可见一斑。就算那孙浩能忍，蒋氏恐怕也忍不了，必然会露出破绽，想来上辈子这婚事最终也是没有成的。
许是卢筠的表情太古怪，谢长安忍不住道，“把你吓到了？”
“有点。”卢筠说，“不过也算推陈出新了，很有——创意。”卢筠自问，易地而处，自己是绝对狠不下心这样为难自己的。
“我——没有选择。”谢长安略微踌躇，说到，“所以，有时候我可能做一些错事。”
卢筠故作叹息，“哎，我知道了，我会努力查案，不让这出伦理惨剧发生的。”
等到卢筠离开，谢长安独坐许久，而后终于似下定决心，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唤出侍卫。
“这份加急，务必送到晋将军手上。”他把信递给侍卫，“备车，我要进宫。”
侍卫领命而去，谢长安常常吁出一口气，“但愿......”
她必然更讨厌自己了，想起那个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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