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息合上。阮成锋从车子里出来,神清气爽地往会客室走,那里有他等了小半年的猎物。猎狮中途接到了电话,“货”到了。
像是一个饿了很久的饕餮之徒,即将要面对一场声势浩大的盛宴,阮成锋脚踩厚密纯手工织毯,大步走到了关着门的会客室门口,忽然停下了步子,嘴角露出一抹奇特的微笑。
他整理了下呼吸,然后屈指扣了两声门。
并没有等里头有什么回应,事实上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不过里头的人值得他报以基本的礼貌,毕竟……
毕竟这是几乎较量了二十多年后的一个结局。
阮成锋一指头顶开了厚重实木门,施施然走了进去。
他扬了扬眉梢,目光讥诮得像把手术刀,嘶嘶冒着冷气似的锁牢了那个有气无力陷坐在短沙发里的人。阮成杰在进了疗养院之后被灌了不少药,其中有一些的副作用让他的神经略微迟钝,这时向阮成锋投来的视线几乎有些麻木,但是不过几秒,立即犀利起来。两人目光一对,静默无声的休息室里忽然像是听到了“嗡——”的一声。
阮成杰知道自己是幻听,那些乱七八糟往他嘴里灌进去、身体里注射进去的药,全部都是医生在眼前这个恶魔的授意下精心调配出来的。阮鸿升老爷子还没死之前,阮成锋阮云庭兄妹忽然空降,一个做了华瑞副总,另一个领着虚衔开始查账。那时正是他被边以秋的裸照事件弄得心烦意乱的时候——
之后就着了道了!
他知道自己是慌了手脚昏招迭出,但是那也是被逼到那份上了。
如果有得选,他想他最应该做的就是不该对一个黑老大起了兴趣。
那样,他就不会和柯明轩较劲去接近边以秋,更不会试图对边以秋下药。
他也就不会跟边以秋结仇、跟柯明轩结仇、和钱赢这么个军火贩子做交易,又接二连三买通了一个又一个饭桶去杀人。
最后还被其中一个饭桶用电话录音反要挟,不得不又去灭了这人的口。
无穷无尽的破绽,没完没了的纠缠。
当阮成锋嘴角挂着抹笑,一脚踹开他华瑞总裁的超豪华办公室时,身后秘书保安一拥而进,几乎不需要他下令,就可以立即把莫名闹事的副总从他办公室里请出去。
他却只能脸色苍白地看着阮成锋冲他晃了下手机,屏幕上是个音频播放器。
阮成杰机械开口,叫无关人等都退出去,带上门。
阮成锋的视线里燃着一簇让他指尖发麻的火,他有些浑身脱力,眼睁睁看着这个堂弟,不紧不慢,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直到近无可近,阮成锋的高大身形把瘫坐在宽大真皮座椅里的阮成杰几乎全罩在了里头。阮成锋弯下`身,炙热吐息吹拂上脸,他的嗓子带着种奇异的温存,声音低而带笑。
“哥,老爷子病了这么久,你是跟他一起去呢,还是让他送你先走?”
阮成杰的额角青筋缓慢暴起,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关节泛起了白。他几乎是嘶哑着吼出来的。
“你想怎样?!”
“我想……?”
逆光视角让阮成杰看不清这人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语焉不详的两个字。他背心沁出汗,忽然仿佛要崩溃似的猛然站起,去抢阮成锋手上的手机。
砰的一声闷响,阮成锋顺手就甩开了手机,然后大力把他摁回了那张华瑞总裁的巨大转椅。阮成杰头昏脑涨,挥拳就要冲着阮成锋的脸揍上去,换来的是咯嗒两声,他的手腕被牢牢钳制住了,猝不及防的脱臼似疼痛让他痛苦呻吟出声,发了疯的抬脚就踹。一脚踹上了坚石似的肌肉,另一脚行至中途忽然软垂,他失控地叫了出来——阮成锋毫不怜惜地将他的手臂反向拧到了极致,皮娇肉贵的阮总裁眼角甚至爆出了泪花。
“老子杀了你!!!”
阮成锋几乎好笑地静静看他,看他额角涔涔直下的冷汗,眼珠子发红的疯狂,以及想要挣扎却吃不住痛的色厉内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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