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看戏吗?”
“不喜欢。”
“话剧?”
“还行。”
“第一次来南京?”
“是。”
“学校还适应吗?”
“还行吧。”
这样一问一答,像在审问犯人似的,林子伊坚持了没一会儿就借故起身告辞了。
子伊走后,纪罗洋不高兴地问:“你刚刚在做什么啊?”
沈路又是叹气,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你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香源河河神吗?”
纪罗洋点头,沈路说:“她就是啊。”
“你是说……茜元?”
“对。”
纪罗洋也是一脸震惊,不敢置信道:“不会吧,这么巧?”
“是啊,熙辞当时拜托我,我便留下,可一次没遇见她,没想到……”沈路摇摇头,只觉得恍恍惚惚。
他的眼眶有些烫,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看到茜元时,他好像忽然从一场梦了醒了过来,那些荒唐的纸醉金迷的时光一下子被揭了开来,放在阳光下任人评点。
他觉得自己真奇怪,他于是摇了下头,又笑了起来,像是想把那些莫名感伤的情绪排遣出去。
“这可真是……”纪罗洋的感叹才开了个头,又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先给熙辞写封信吧,他现在人在美国。”沈路眯了眯眼,显得有些犹豫,“然后还得多注意着点茜元,毕竟现在还不到时间。”
“还要多久?”
“不到一百年吧,”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算得这样清楚。
“也就是说不是这一世了?”
沈路深吸了口气:“嗯,我没有感受到她身上的神力。”
“不到一百年,”纪罗洋喃喃着,“也就是说她还得投胎一次。”
“一次或一次以上。”
这话有些无情,纪罗洋看了他一眼:“是没错。”
沈路回想当年的茜元,倒是印象深刻。最后一次见面时,她身着浅色轻薄的长裙,笑意盈盈,而之前她多是把长发梳成髻,头戴四方平定巾,穿着书生式的长衫。
他还记得在京城离别时,她眼含泪水,脸蛋哭得红红的,小小的身子气得发抖。他还记得她的指责,记得这孩子有多么任性,多么不把其他人当回事。现在两百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当年模样,只是语气轻柔了许多,神情也没有当初那么自负,倒是带上了点小心翼翼。
沈路是教师,可他真一时半会没法把林子伊当做学生来看待,他只觉得那是一个小妹妹,而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小霸王,在现在这个混乱的时期,竟然也懂得了小心谨慎,这真不知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他叹气,叫了壶酒,和纪罗洋彼此灌着。
作者有话要说:提醒一下,沈路字钦泽。
☆、绿井
林子伊那晚回去吹了点风,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一进屋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晚上杨文仪回来时就看见子伊还在睡,顿时有点不放心,过去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发现果然是生病发烧了。她连忙打了盆凉水,浸湿了毛巾,给林子伊盖在头上。
林子伊这一病就是好几天,期间她躺在床上,难受得连翻身都累,只觉着太阳穴那跳啊跳的,脑袋就像被针扎一样,疼痛感细细密密的。身为室友的杨文仪一下课就给林子伊带馒头回来,还为她倒了杯水放在床前,也不管林子伊喝没喝,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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