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还是疼。其实脸都疼麻木了,还是能感觉到它在疼。公司老大看我肿着脸还越来越瘦,就主动批了两周的假给我,要我去把智齿给拔了。
这从天而降的假期里,我带着丛良总赖在有花花店里。一来二去,老板和丛良混都混熟了。
丛良这个忘恩负义地家伙,看老板长得好看,跟它比跟我都亲。我突然觉得,给丛良去根的那家医院不正规,这根都没去干净,搞地它整天□□纷纷地。
不过也是这段赖在花店的日子,我才知道,丛良根本不吃花。它就是把它们打翻了,落在地上;然后爪子挠,牙齿咬。它其实根本不是想吃,它就是想玩玩。
现在,老板愿意陪它玩了,它就不玩花了。我又觉得我被丛良给算计了。它在家里不是不玩花,它是想认识老板。
嗯……真是只偷吃了禁果的猫。
于是,我就把丛良送给老板了。老板很开心,送了我一束香槟玫瑰,说:“看你每次来都买香槟玫瑰,一定很喜欢吧?”
我笑笑,说:“是啊,很喜欢。很香。”
我抱着一大束香槟玫瑰,一个人走在路上,一个戏份十足的热恋伪装者。
阮又希,你走了。我终是没能吃上粥。
阮又希,我不好,可你总说我好。我知道,你说我好,其实是说,我是你庭院中的火烈鸟。
阮又希,你说,现在你搬家了,我要不要飞走呢?
阮又希,你走了。你知不知道,你走后,满城尽是路人甲。
第10章10拔智齿
牙疼。
我去了医院。躺在亮着地灯下,闭上眼睛,等着麻醉药生效。
麻了。半边脸全麻了。我感到一个没有温度的东西,割开了我的牙床。不疼,但是嘴里一股热,还有血腥味。
有个管子在我的嘴里抽着液体。然后有个凿子在我的嘴里,我就想起了凿壁偷光这个词。这个词的意思还没确切想明白,就有一个电钻在我的牙齿里钻啊钻啊,钻地我天灵盖都在震。
我闭着眼,皱着眉,电钻好像很兴奋,还轰隆隆叫唤着。
电钻叫唤累了,就换了只什么东西,用力一拽,嗯,有股子热流出来。然后就有东西在牙床里穿。
好像是根线,应该是在缝合。
接着,我听到医生说:“好了。”
我睁开眼睛,那带口罩的医生端了了盘子过来,说:“这就是那颗智齿,你看看,都长成这样了,你也真能受。”
我看着那两个半颗带血的牙齿,觉得长得挺好的,又白又大又健康,我这二十多年的智商,全用来长这智齿了。现在看着它被劈成两半,真地觉得挺可惜的。
医生说:“拿点药,这几天吃流食。再长这种歪了的智齿的话,记得早点来拔。”
我半张脸麻着,说话不利索,就点点头。
麻药劲过去后,也没那么疼。就是不太能吃东西。我就戴着口罩去了公司,戴着口罩辞了职。公司老大批辞职信的时候,比批请假单麻溜儿多了。
当时我就心里犯嘀咕,老大啊,早知道辞职比请假手续快,我就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撒谎请假了。你看看,我一二十一世纪,新社会主义阳光大好青年,活生生被你训练成了一个,就会撒谎扯皮的不良人。
回到家,觉着这城待不下去了。就戴着口罩收拾家里。
我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摘下口罩,哈哈笑着指着镜子里的人说:“唉呀妈呀,夏娃你咋鼻青脸肿的!”
我戴着口罩,把行李塞到了后备箱里。车门上的那块绿漆还在,万红丛中一点绿,挺好看的。
我开着车,找到了贱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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