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光便如同尖刀一般扎进我的双眸之中,反复闭眼了好几次,我才终于适应过来,只见寒风袭卷起片片飞雪,一根根巨大的冰柱如参天大树林立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之中。在视绝的冲击下,我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我轻轻呢喃了一句:“难怪蒲苇不愿跟着来。”
着实是太冷了。
泱濯径自走了进去,将脚下的积雪踩得‘嘎吱’作响,一袭黑衣与皑皑雪地格格不入。我不由得扭过头朝下看了一眼,之后的阶梯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似能吞噬掉一切光明。
寒狱里的每根冰柱内都禁锢着一只鬼魂,我朝最近的走去,透过冰层我能看见他们在里面挣扎,一张张极度狰狞扭曲的脸正恶狠狠的盯着我,他们冲着我嘶吼,血肉模糊的十指在冰柱内划下一道道血痕。
我皱着眉别过脸去,恰好看见了不远处的泱濯,脸上仍旧是万年不变的波澜不惊,只见他一掌将方才带来的鬼魂嵌入冰柱之中。之前还顽固不知悔改、见刑不动声色的脸,一进到冰柱之中顷刻间就扭曲起来,似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悬着的一颗眼珠像奔跑着的马身上的铜铃,随着疯狂扭动的身子而上下左右的摇摆。
没人能受得了此地的寒冷,巨大的冰雪森林连个看守的鬼差都没有,泱濯一将正事办完就往门外走去,坚定的步子似乎不知道身后还有我这么一个人。
当我听见石门落下时才惊醒过来,刚要说让他们等等我,石门就与地面严丝合缝的闭上了。
他就这么走了,只带着那两个鬼差……
巨大的寒意从心底迅猛蹿起,不因这冰天雪地的世界,只因我预知到自己有可能会活活冻死在这寒狱之中。
成了仙还会被冻死吗?
事实证明不会,但我确实冻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正躺在一张床上,四肢百骸内的寒气已荡然无存,我环顾四周,只见屋内的陈设很是陌生,悬在壁上的绿色鬼灯提醒着我还在地府。
我往外间走去,只见蒲苇正神情慵懒的躺在矮榻上,见我走来,他晃了晃手里的书同我道:“难怪太史大人非要你接他的手不可,这书写的可真好。”
真话也好奉承也好,总之我现在没闲情听他讲这些,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是你将我带回来的?”
他搁下手里的东西,起身整了整衣袍,漫不经心的说:“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指望着带你回来的会是故意将你留在寒狱的冥主?”
果然是为了偷香一事。
蒲苇一脸狐疑的问:“你究竟对我们冥主大人做了什么,以致于他要这么对你?”
我轻叹一气:“无非就是为了我觊觎他的事,小惩大诫罢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似是安慰的说:“我知道你是个断袖,可你也万不该将主意打我们冥主的头上,要知道他心里早就已有了人……”
早就有了人……
这几个字如同石锤凿岩一般狠狠的砸在我的心底,一股不知名的酸楚由胸膛贯穿至喉间。我佯装出好奇问他:“这话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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