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谭璐予瞬间抬头忍笑，拇指食指在嘴前虚捏个拉链，作势将嘴巴拉上，不再嘲笑他。钟言叙天生的一头自来卷，稍微留长一些显得整个人都泛着慵懒。但偏偏这个人大多数时间都是冷着一张脸，除非是对着她时才缓和些许，这头让他显得时刻都像是刚醒来的惺忪感的卷发自然是让他没什么好感，外加实在是很难打理，所以时常被理得短短的。谭璐予笑他是因为在钟言叙高中回国后因为一时没有顾上打理头发，转入新学校后被班主任误会上课睡觉，总是被请办公室喝茶，到后来才明白过来是这头卷发惹的祸。
“那时候你怎么回他的来着，”谭璐予扑闪着眼睛，做一副纯良模样发问道，“就是你那个高中班主任。”
“你不知道？”钟言叙似笑非笑看她，觉得自己刚刚真的是太过心慈手软，听见她的哭音就下不去手了。
“我忘了，”谭璐予眉眼弯弯，食指戳他腹肌，“说说嘛说说嘛。”
将她作乱的手收入掌间，钟言叙看着她，无奈又温柔：“那时候多大年纪，中二少年一个，被冤枉了还能说什么？没睡觉，不仅没睡，我还看见你上课板书时候内裤露出来了，紫色带花，很gay。”年级不大的男班主任被他噎的脸红脖子粗，从此再也没叫过他去办公室。
“你真的看见了？”
“当然没有，是我们班男生去厕所看见的。”
“噗嗤！”谭璐予笑的肩膀一抖一抖，“你怎么这么坏！”
钟言叙低声叹口气：“现在知道我那时候对你有多好了吗？”
年少时的她从来没见过他的坏脾气，对她百依百顺的少年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存在，所以后来的矛盾似乎是那么的令她不可忍受。
她真的是被他宠坏过的。
“你还记得我们分手那天吗？”突然，她轻声开口道。
“……我说过，我们没有分手，我不承认。”钟言叙手臂微使力，将人紧紧禁锢在怀里。
谭璐予伸手撩开落在他眼角的一丝发梢，微微笑道：“那你还记得那天吗？”
“……”钟言叙不言，将头埋进她的肩颈。怎么可能忘记，像是一场恐惧延展到无限大的噩梦，深深扎进心底，六年来，从未清醒过。
她指尖在他赤；裸的胸膛前滑动，暗暗沿着肋骨勾勒，最后停在左胸第五肋间，指尖皮肤下的神经末梢联结了他心尖的搏动，节律而有力的鼓动。
不知道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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