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苏宝贝走过来,他今天心情很好,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
苏宝贝有点看不懂眼前这男人,不由讥道:“我说钟大善人,你要不就摆个粥棚好好接济,施舍这些小恩小惠算什么呢?”
钟权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他把手伸进苏少爷的斗篷里,很自然地牵过了对方的手。苏宝贝骤然被冷得一个激灵,但也没有要把手抽出来的意思,便跟着男人慢慢往府里走。
钟权一边走一边说:“六年前被赶出去的我就站在那儿。若不是苏老跟义父,我恐怕今天就是他们之中的一个,所以你就当我今天是在施舍给六年前的我罢。”
轻雪如絮,一片耀眼的洁白里,那人的背影高大颀长,如松如柏,挺拔宽阔。
苏宝贝默默地跟着他,凝望着,脑海里却慢慢描摹出六年前那个伶仃孤独的少年,一个人彷惶无助地站在苏家的门口,从此孑然一身,天地不容。
刹那间,苏宝贝心里产生了强烈的悔意。
他想追上那个少年,告诉对方,自己错了,外头天冷,可不可以随自己回去。
然而两人横隔六年的鸿沟,他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苏宝贝轻声道:“对不起。”
钟权停了下来,他转身望过去,却发现一向跋扈张扬的某人此刻竟然红了眼。
钟权:“怎么了?”
苏宝贝抬头对上钟权的视线,仓惶偏过头去,擦着脸上的眼泪,不自在地说:“不知道怎么眼睛就很酸,可能是雪飘进眼里了罢。”
晚上苏家一大家子用过年饭后,苏宝贝偷偷地带着钟权溜出府去,去了观和楼。
六年前,他跟钟权说要带对方来这里看烟花,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就推迟到现在了,这次看了一回,也算圆了当年的念想。
如今观和楼早就不是当初京城除了皇宫最高的建筑,这几年经营失败又菜品陈旧,客源已经很稀少。
苏宝贝倒不甚在意这些,他要了位置最好的隔间,还特意打开窗户,冷风飕飕刮进来,年久失修的窗栏发出咯吱的响声,和着外头呼啸的风声,跟鬼哭狼嚎一般。
这两人谁都不吭声,就这么迎着冷风对着一桌子早就冷掉的凉菜观赏窗外此起彼伏不断绽放的烟花。
绚烂的烟花开在天际,漆黑的夜幕背景下,不断变换颜色,苏宝贝看了这么多年,以为自己早就厌了,但一想到身边还有个人陪着他,就感到今年的这次格外不同。
烟花开到最盛时,苏宝贝忽然咳嗽了一声。
钟权立刻问道:“冷了么?”
似乎感到对方的手在发抖,钟权解开斗篷,把苏宝贝抱进自己怀里。
苏宝贝:“……我不是这个意思。”
钟权:???
苏宝贝窸窸窣窣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钟权,示意他打开。
钟权依言打开那木盒,看到里面躺着的那块玉佩,顿时哑然无声。
那玉佩细腻洁白,雕工精细,只是缺了一道口子,颇有些遗憾。苏宝贝背着他看不到他的反应,有些不安地说:“这是当年你从常州带来的那块玉,就是库房没保管好,给打碎了块口子,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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