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不留下若非和伙伴们快乐的童年足迹和欢声笑语。那年头山村的孩子,山泉水一般纯净快乐,没有城里孩子们的世故和矫情。泥巴和木头塑造的玩具永远停留在了那个时代,若非和伙伴们玩的不亦乐乎。
这日子过的稀里哗啦的,一转眼间就过去了。一下子就把若非从一个穿开裆裤的泥娃娃演变成一个懂事的小男孩。
随着时间的逝去,生命的成长。在懂事起,若非会一个人独坐屋后的小山坡,对着脚下的小村庄唱歌。稚嫩的歌声,唱歪了炊烟,唱响了小河水,唱来了犬吠,唱落了西山的太阳和一群群归鸟。也唱怒了,隔壁家心肠不好的刘麻子,惹得她大声叫骂。骂什么,野孩子,野杂种之类的话。懵懂的年纪,若非听不懂话里的含义。倒是幼小的心灵,被蒙上一层轻纱,自己可是一个野孩子。
若非很怕见到刘麻子。而刘麻子偏偏与若非的家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是若非的大伯母。大伯母长一脸麻子,为人很泼辣,凡事在她眼里都不是风景,全村人上下都跟她有过节,给她外号刘麻子。刘麻子看若非不顺眼,讨厌若非长的鬼灵精怪的样子,逮着机会便拿若非的那一点家世来数落。刘麻子骂人不分大小,不分轻重,连若非这个穿开裆裤年纪的细伢子都一样可以骂到祖宗十八代,骂到身体的各种部位去。不过刘麻子也只是骂若非野种,倒是不会去讲若非是从凉亭里捡回来的,这一点刘麻子还是忍住了。
若非的母亲听到叫骂声,跑出来把刘麻子的嘴巴堵住。两个妇人扭打在一起,倒在地上翻滚。若非的母亲扯下了刘麻子的一络头发,疼的刘麻子哭嗲喊娘。看着两个大人这么样子打架若非害怕,却哭不出声。
从此,若非恨那个叫刘麻子的伯母,一直到若非离开村庄刘麻子去世以后才原谅她。她不过就是一个嘴巴无遮拦的妇道人家罢了。若非也由此更爱那个为他打架的母亲,她为了他,可以豁出性命。她要保护若非,保护她最小的孩子,跟刘麻子拼命都在所不辞。
杜鹃花开了,豆角秧发芽了,春笋冒尖了,土壤里的种子回春了,埋在若非身上的秘密没有发芽。燕子剪开了岁岁年年,荷花落了一池缤纷,若非依旧欢乐着跟伙伴撒了野的跑过门前的小路,跑进那条浅浅流水的小河;若非也与伙伴们爬上山坡采摘野果和花朵。
若非身边的亲戚们很好,谁也没有在若非成长的年代里告诉他属于他的过去。除了刘麻子会骂若非野孩子,杂种外,没有人对若非大声过。原因是若非的乖巧聪明讨人喜爱,一个个都讲若非是个聪明娃。
若非很喜欢呆在河里用石头搭建一座座小房子。若非想在河里安家,一个属于他的小家。小河里有无数的小鱼,小虾,若非也想自己变成它们在水里游啊游。夏天,若非与几个小伙伴们往往是太阳一出来便光了屁股潜进水里去了。
一回又一回的涨水冲毁了若非搭建的石头小屋,若非依然一回又一回的搭建着,乐此不疲,直到河水不再涨起。若非与小河结下了不可磨灭的情缘。这便是童年时期的若非,童趣如梦。
大雪盖住一个又一个冬天,盖住了许多的神奇和秘密,连同他的许多故事。大山里的雪花总是很厚重,压弯了屋后的竹林,压断了山坡上的树枝。若非最爱那样的雪天,看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童话一样,纯洁无暇。
若非也喜欢上山,坐在他被遗弃的凉亭里歇息。在凉亭里,若非跟伙伴们玩着,嬉闹着,捉着迷藏。只是他不知晓,他就是在这里开始被捡回来家再被抚养成长的。
和无数个孩子一样,若非到了上学的时候。若非蹦蹦跳跳的踩过石板桥去学校上学,在学校里跟同学们逃课打架。时光就这样不知不觉中被若非一步又一步一个又一个小小的脚印踩走。
这一晃荡,若非度过了五年的小学时光。学习不好不坏,人际也不好不坏,打架闹事是孩子们的家常便饭,在若非及山村的孩子们来讲,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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