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鸣兀自脸红心跳麻酥了阵,又想到刘燕所说的姑妈,要这么说,刘燕的姑妈就是部队的高级干部。《+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她姑妈是管干部的,那么就肯定可以帮金铭办成调动的事。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在做这样的事被本单位的人抓住,即使是结了婚的,即使不违反纪律也够丢人的了。就暗叹金铭在被人抓住的那一刻该是什么心情啊,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也够羞耻的。兀自脸红心跳了一阵。再就想到金铭和男人做的事,忽就联想到自己在电影院里与那妇人所做的事,又是一阵心跳,心里不由得麻酥酥地。一阵后定定神拿起了课本。
在这时节门被推开,刘燕带着范旭瑞进来。欧阳一鸣看到范旭瑞惊讶道:“你咋来了?”范旭瑞笑道:“怎么?不欢迎?”欧阳一鸣说:“谁还稀罕看到你啊!”几人笑。范旭瑞谢过刘燕。刘燕冲欧阳一鸣偷偷挤了下眼笑笑离去。
范旭瑞环顾了这间房说:“一个人躲到这个地方来了,幽静,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啊。”说完坐下。欧阳一鸣笑道:“去你的,这几天死那去了?”范旭瑞说:“这几天特忙,学生会老有事。”欧阳一鸣问:“今天怎么有空?”范旭瑞说:“想你了。自习课溜出来的。”停了下问:“哎,刚才这护士是不是那天那个酒窝护士说的那个美女啊?”欧阳一鸣知道他说的酒窝护士是金铭,装作不知问:“啥酒窝护士?”范旭瑞说:“就是那天那个一笑脸上两酒窝的护士嘛。”欧阳一鸣笑了说:“知道了,这个就是她说的那个护士。”范旭瑞啧啧两声说:“乖乖,真的漂亮哎。我就没敢和她说什么话,见了面就好像被她镇住了似的,这女人有一股摄人的气质,让你在她面前不敢造次。嘿嘿,我偷偷地看了一眼,她那乳房不是很大,可挺得好看”
欧阳一鸣听到范旭瑞的后一句话变了脸,说:“好了好了,你还有没有正经的时候?谁的玩笑都开?!她可不像金铭可以开些玩笑的,你要和她开玩笑,当心她弄你难堪。”范旭瑞有些尴尬,看着他愣了愣说:“我这不就是和你说说吗,又没在她跟前说。”笑了笑说:“看你这样护着她,是不是喜欢上了她?哎,你别说,我现在想一想你们俩挺般配的。”欧阳一鸣脸红了红,说:“我就是感觉你这张嘴越来越不像话。上次你和金铭开玩笑,我到现在都害怕,你说人家要是当时就骂你,你的脸往哪放!”范旭瑞“呦呦”了两声说:“我看你就是吃醋了。你要真喜欢这个护士我可是不能开玩笑的,怎么说往后也是我弟媳妇,做老大伯(指弟媳妇的婆家哥哥)的可不能啥也不懂是不是,那人家要笑话我了。”欧阳一鸣笑了说:“你啊,就你的心眼多。”范旭瑞笑说:“说实话,你们俩还真般配,郎才女貌绝等的般配,也说不定就会一见钟情。说实话,有没有想法?”欧阳一鸣笑道:“得了吧你。”范旭瑞看着他说:“我明白了,现在还在朦胧期,喜欢她是肯定的了。”顿了一顿问:“哎,你说的金铭就是那个酒窝护士吧?”欧阳一鸣点头说:“就是。”范旭瑞说:“她也很有韵味,我对她还真有想法。哎,怎么没见她?”欧阳一鸣心里一沉,但也不愿意和范旭瑞说起金铭和梁超的这件事,就说:“人家休班。”范旭瑞摇摇了摇头说:“遗憾,改天来就好了。”欧阳一鸣低头想着没言语。
稍顷,范旭瑞忽然精神一阵,说:“一鸣,你可能都不知道这医院前两年发生的一件事,轰动全城的。”顿了下直盯着他的脸看,问“想起了没有?”欧阳一鸣有些茫然地摇头说:“啥事啊?”范旭瑞想了想,拍了下脑门说:“你可能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那时候咱们还没有来这里上学呢,不过后来也闹过一阵的。”欧阳一鸣凝神想了想摇头说:“想不出。”范旭瑞说:“前年不是在鼓楼举行阅兵吗,想起来了没有?”欧阳一鸣说:“听说过,可那时夏天的事,咱们不是没来这里嘛!你就说吧,我想着也费劲。”范旭瑞说:“这个医院有个护校,那年阅兵式的女子方队就是这护校的学生。那年阅兵前训练的时候,有个小子晚上钻进女兵宿舍挨个进蚊帐看,听说还强奸了两个,后来被这医院当兵的给打死了,死者家属闹到了中央,说是这小子有精神病”欧阳一鸣恍然大悟道:“哦,我听说过,原来就是这里发生的事啊。我只听说是部队的护士学校,怎么能想起到那个护士学校就在这个医院啊。”范旭瑞说:“那个护校就在这个医院里,上次我回到学校一说这医院就有同学和我说这事。你在这住了这么多天院没听说过?”欧阳一鸣说:“没听谁说过。我没事也不跟谁瞎聊,你看我不是都在这百~万\小!说吗。”范旭瑞说:“有空你问问,金铭和着这护士肯定是知道的,说不定她还参加了那年的阅兵呢。”
说完这个话题两人又瞎扯了阵,范旭瑞便要回去。
刚把范旭瑞送走回到屋里,刘燕推门进来,问:“我看你那同学走了?”欧阳一鸣说:“走了。”刘燕坐下后说:“刚才我给姑妈打了个电话,姑妈说已经给我们习院长打了招呼,习院长说还要研究一下,不过我估计只要我姑妈过问这件事,习院长是要给些面子的,金铭的事估计没问题。”欧阳一鸣听后有些兴奋,说:“是吗,这可太好了。我刚才还在想,金铭的是要是真办不好她可怎么办呢。转业不情愿,留在这里没法呆,真能办好调动真是谢天谢地了。”刘燕看着欧阳一鸣兴奋地神态,冲他撇了下嘴笑了说:“看看,看把你高兴的,就跟金铭和你有啥关系似的。小心梁超揍你。”说完咯咯地笑。欧阳一鸣脸红了红笑道:“金铭现在的处境真也是很难。能帮她办成了调动,渡过这个难关,她能感激你一辈子。”刘燕说:“倒不想让她感激什么,一齐上的护校,一齐分到的科室,又一齐住在一个宿舍这么多年,相处的就跟亲姐妹似的,能不帮她吗?”欧阳一鸣点头说:“是啊,战友的情份在这里。”
稍顷,忽然想到范旭瑞说的事,抬眼看着刘燕问:“哎,说到护校我想问你件事。你们的护士学校是不是就在这医院里?”刘燕说:“是啊,就在后院,你认识人?”欧阳一鸣说:“我不认识谁。刚才我那同学来说了件事,前年阅兵是不是这护校的学生参加的?”刘燕说:“是啊,当时我和金铭都参加的。”话毕恍然大悟道:“哦,你是不是想问那件打死人的事啊?”欧阳一鸣说:“是啊,是当时就给活活打死了?”刘燕摇头笑了笑说:“没你听说的那样,不是当时给打死了。那天晚上炊事班的战士把那个人打了一顿,锁进了一间屋子,想天亮上班再处理的,谁也没想到第二天上班开门一看人死了。炊事班的管理员和班长、战士有几个都被军事法庭判了刑。医院在开庭的那天给这几个人都聘请了最好的律师。管理员算最怨的,当晚逮到那人时他不在,逮住后给他汇报了,可他当时去看了下,吩咐关起来就走了,他也不知道几个战士会在他走后打了那个人,他负领导责任。”欧阳一鸣说:“听说那个人有相当的关系?”刘燕说:“这人有个亲戚在中央的什么部门,为这件事出了不少力。不过就是没什么关系,把人打死总是不对的。当时几个战士也想不到会打死他。”欧阳一鸣问:“怎么会是炊事班的人逮到了他,这事不应该巡逻的管吗?”
刘燕说:“护校根本就不让男人进,校区也没有巡逻的。是这样,那年阅兵,我和金铭都是三年级,在科室实习呢,可阅兵还是要参加。学校就数我们那一级的年龄大,基本都是十五六岁就来上护校了,我们那一届那年也就十七八岁。有些学员小学毕业就给送来了,她们来时才十二三岁也上不了的。阅兵前训练的时候苦啊,我们这些人白天训练一天,晚上熄灯号一吹上床就能睡着。有天晚上一个同学被一个男人摸醒了,吓得大叫,那人吓跑了。隔了两天那人又来了,钻进了另一间屋一个同学的蚊帐里,那个同学也被弄醒了,这人又跑了。当时医院勤务连也在学校蹲守了几天,奇怪的是那人好像知道了似的,居然一次都没来,学校就想那人不会来了,勤务连也撤了哨,谁知道撤哨的这天晚上那个人又来了,又摸了一个同学,后来又跑掉了。学校的领导就开始怀疑是炊事班战士的事。于是就在炊事班查,也没查出来。炊事班的战士恼火,管理员就对吩咐炊事班长,让他们晚上轮流值班逮那个人,蹲了两天还真给等到了,这人是从后墙翻进来的。几个战士把他按住,一审就是他干的。炊事班的这些战士本来就为学校怀疑他们心里憋着气,你想能不打他?打了一顿关在那屋里。怎么也想不到就打了那么一顿他会死。”
欧阳一鸣问:“听说这人、这人还强奸了两个学生?”刘燕脸一红说:“没有的事,就是、就是摸了。这种事越传越神。金铭现在是出了这事,有天晚上的事就发生在她们宿舍里。这也就和金铭现在的事一样,怎么说的都有,越传越离谱。”抬腕看下表说:“我要走了,一会就要交班。等会我就不过来了,我在宿舍陪陪金玲。本来昨晚回来还想今晚和你一起出去的。谁知又能碰上金玲的事。我一出去宿舍里就她一个,怕她有什么反常。恰好今天是礼拜六,我想可能会有同学来看你。明晚咱们出去吧。”欧阳一鸣点头说:“好,明天。”伸手拉住下刘燕的手。两只手紧紧握了握,四目深情地对望了几眼。刘燕松开手恋恋不舍的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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