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若没有莫叔叔,自己恐怕...这一生,都失去爱人的能力。
就像容珏,那么努力想好好爱苏袖月,却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
也许对表弟而言,离开...是最好的结果,哪怕他得到苏袖月,骨子的观念也并非一朝一夕可改,即便他们成亲,日后也会存在许多问题,或许他愿意为了苏袖月改,可改之前,伤害就已经发生了。
徐芷无奈摇头...不得不承认,家庭对人格,有着致命的伤害。
哪怕她穷极一生想摆脱徐攸的印记,也会在行事作风上,不自觉向他靠近。
可悲又可恨。
正是如此,徐芷希望...严慎言是自己的救赎。就像一缕光,或者是一根救命稻草。
说来奇怪,没有理由,就像表弟喜欢苏袖月。
他们这样的人,薄情又长情。
然徐芷未料到的是,失去严回,失去苏袖月,与檀婳互通底细的严慎言,早已不是当初的严慎言,莫说成为别人的救赎,他本身...就需要救赎。
而他的救赎,是他的心瘾,亦是他的解药。
严慎言,等这一个救赎,足足等了七年。
*****
漫天的雪地里,苏袖月轻踏于绵软的皑皑白雪上,没有留下一个脚印,也不觉得冷。
往生台里的景象,无疑是真实的,容珏也好,徐芷也好,他们已经历,或者正在经历各自的痛苦,这世间,幸福总是相似,痛苦却各有各的不同。
她不禁想,严慎言会如何?
若非从往生台景象中得知,苏袖月还不知道严回已离世,这聒噪的娃娃脸虽然傻乎乎的,却至纯至善得可爱,严慎言那个人...又是嘴上什么都不说,却比任何人都要在乎的性格。
这样的小黑炭,不会叫苦喊痛,就像一座休眠火山,把所有的情绪压在心底,随时可能爆发。
天知道,等严慎言爆发时,会作出什么样的幺蛾子?
苏袖月不敢细想,她转了转手腕上的红色锦带,又重新回到了室内,这不长不短的透气时间,足够压下她看过往生台景象后...难以言喻的心情。
“你回来了?”耳畔传来已算熟悉的声音,一回生二回熟,苏袖月抬眸笑道:“卿瑾大人,您似乎不怎么出去呢?”
第一次,是我初来这里,第二次,是我功成身退,集成血液归来,就好像...因为我,您才可以出去。
或者说,因为我手上这锦带。
她细细思索,不难发现,初见卿瑾时,他撑一把绯红纸伞,后化作自己手上锦带,第二次再相见,亦是一把绯红纸伞,而那时,她锦带上的光亮已全部黯淡。
像是一回到这里,就被擢取了去,而后来,如她猜测,容珏的心头血早已莫名其妙收入了白玉瓷瓶中,这些巧合不得不让苏袖月怀疑,眼前如仙的男人...需要锦带上的光亮作为能量。
他走近外间漫天的风血里,也只有在能量最充足的时候。
忌惮也好,难言之隐也好,于苏袖月而言,从中发现的...是可以交涉的筹码。
她含笑,直视着带着修罗面具,神色莫名的俊美男人,道:“卿瑾大人,我可以...提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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