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的时间,就把哭天喊地要死要活了好几天的顾颜,哄得又哭又笑。顾颜好像又变回了原来的顾颜,从她的脸上,沈姝就能看到那种一眼就见到底的活力。
容烈说,他不会站顾颜的队的,无关她和谭天是合适还是不合适,只因为她还没有看过世界之大,就以为她看到的就是全世界。他说这是小女生的想法,他觉得幼稚。他说顾颜比起谭天身边的其他女人来说,也只是赢在了年轻。他说年轻的姑娘,总会让男人狠不下心来,更何况谭天养了她这么多年。但年轻也兴许是好事,只是要掂着分量做事,她可以趁着年轻去爱任何一个她想爱的人,不为别人制造的麻烦所挡,也别给别人带去麻烦。
他说,这才是成长。
***
容烈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弄堂的小路上,老头老太太们三三俩俩的围坐在外面,打着扇子或打麻将或打牌或下棋,很是惬意的光景。
沈姝和容烈并肩走着,手牵着手,这条路要是没有尽头该是有多好。
沈姝问,“在你看来,我是不是也只是个让男人狠不下心来的年轻姑娘?”
容烈愣了一下,随即应是想到了他刚才和顾颜说的话。他低头看了一眼沈姝,道,“从结果上来讲,你年轻也漂亮,这句话放在你身上也没什么毛病。但你要接着问我,那‘狠不下心’是不是意味着和你在一起只是‘被动接受’,然后又问‘被动接受’是不是代表‘其实没那么喜欢’之类的,那这个话就没完没了了。”
沈姝语滞,她是这么理解的来着,可这么被他直白的讲出来,反倒有些气堵了。
这世上大多数人都喜欢藏着掖着,说话留一半,一句“你懂的”可以解决大部分的人际问题。猜嘛,你爱怎么猜怎么猜。可偏偏容烈不是这一类的,他会把所有的“你懂的”都落实到一个字甚至一个标点符号。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沈姝低语,“你把实话都讲了,我还能讲什么?”
容烈笑了,“你这个意思是,实话不想听,想听些假话了喽?”
“哎,你这人!”沈姝气短。
容烈笑得就更欢了,“你也不是只有一个表情的么,我还以为你的职业病让你只会‘微笑’和‘不笑’两种表情。”
沈姝倏地僵了僵,容烈又说,“人生在世,白驹过隙,是要一辈子活在虚情假意里么?那还有什么意思?”
字字珠玑,诛的是沈姝的心。
然而沈姝尚未想出来以什么来作答,容烈却停下了脚步。沈姝抬起头,也看清了相距五步远的地方,站着的人——
乔青。
***
乔青当着容烈的面,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一句“好久不见”都没有讲。沈姝松开了容烈的手,而容烈似乎也没有想要拉住的意思。而乔青却再也不在他们身上停留哪怕一秒钟的目光,从沈姝的身边擦肩而过。
沈姝独自回到住处,老式的弄堂房子楼梯很是狭窄,鞋子踩上台阶的时候,还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在这样静谧到窒息的空气里,是刺耳的,是扎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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