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肿、脱臼闪腰,还有一个被杨剪一个酒瓶砸下去,直接晕了。赵维宗和杨剪也挂了点彩,最后被一块带去了警察局。
哪怕在警车上,杨剪还在痞笑着,完全没有反的意思省,嘴里念叨着“要是有刀我非阉一个不可”,甚至好像已经忘了上车前气跑银发美人的事。
小赵看得出来,他刚才确实下了狠手,不然体重弱势跟那儿摆着,仅凭他俩是干不过三个胖子的。杨剪那打法可以说是在玩儿命,怕不是打着打着就想起姐姐和李白了?就像赵维宗打着打着就想起了孟春水。
巨大的悲伤能让人发疯,也让人突然变得很强,什么也不在乎。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越悲怆的时候,他就越嬉皮。
赵维宗在警局门口等到凌晨4点32分,抽了11根中南海点儿8,终于把杨剪等了出来。
他站起来说:“今儿……谢谢你了。”
杨剪却直接走上马路,头也不回地冲他摆了摆手:“甭谢,也别跟。”
“你准备去哪儿?”
“去哪儿?”杨剪停下脚步,望了一会儿黢黑的天空,“去找我的小宝贝儿吧,请了两瓶老贵的威士忌,到头来没睡成岂不亏了。”
说罢他就飞跑起来,一溜烟儿没影了。
赵维宗呆在原地,越发觉得今天自己是抽风,做了一连串傻事。他想担心一下杨剪,却发觉自顾不暇——自己又该去哪儿呢?
回宿舍眯一会儿,再继续上班、喝咖啡、整理那些狗屁文物资料?
赵维宗踢着石子儿,漫无目的地在沁着秋凉的城里溜达,不知怎的,等天色大亮的时候,竟然走到海淀区去了。看着路牌下奔流的车辆,他惊觉自己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如果继续走下去,就是回西钓鱼台公寓的路。
我在干什么呀,我还在想他吗?疯了吧我?脑子这么想,人却不自觉地走上了过街天桥,望着晨雾后赤红的朝阳,赵维宗竟掏出手机,打出了一个月都没勇气拨通的电话。
这感觉就像自己踏上行刑台,等人下判决。好在孟春水没有让他等太久。
赵维宗抢着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谈谈,当时都太冲动了,而且我还有一堆东西放在屋里。你什么时候有空?”
“东西我已经打包好了,这两天给你寄过去。地址短信给我一下。”
赵维宗愣了愣,才开口:“面都不愿意见了吗?”
“最近很忙,马上去东京,短时间不会回来。”
“东京?去工作吗?”
“对。”
“那……好吧,”赵维宗吸了吸鼻子,慌忙按住泪腺,“不能不走对吗?”
“对。我在开车,还有事吗?”
“我懂了,已经没事了。”
赵维宗突然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于是就挂了电话。十一月的秋阳里,他插着兜,顺着人流缓步走向地铁站。就料到是这样,能怎么办,我还是得上班啊,赵维宗这么想着,头顶杨树纷飞的叶子,就落上了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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