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多么有品味,原来是恋上丑八怪的主,真是恶心。”
“什么妹子呀,还不是争风吃醋害了人家,现在装什么殷勤,可怜白牡丹脸上有了花,女人的快活也费了。算她有良心,不然就该吊死西望山了。
“哟,费老板,你说哪里去了,别说白牡丹还有一副好歌喉,就是什么也不能做,只要你费老板喜欢肯出钱,我呀也一直给你当妹子养着。”
罂粟花一张事故的脸堆着微笑。用女人挺起的胸脯靠在费新的前胸上乱蹭,似乎对这一身带着阳刚之气的男人早已垂涎已久,却又不能上手,心里一肚子的闷骚无处释放。
“拿去,别在我这里抹油,当心我弄死你。”费新扔给罂粟花一把银元,扔下一句话就要穿过大堂直奔后楼。
“呦,费老板,现在可不行,白牡丹正有客人,你没听见琴声吗?”罂粟花一把拉着费新,心里有些焦急,脸上又堆着贱笑。
“什么客人?”费新看了一眼罂粟花,耳朵却在搜索者后楼传过来的悠扬琴声。
都是这帮臭娘们一拥而上,叽叽喳喳,再加上罂粟花的大嗓门,使他乱了方寸,没有听见此刻白牡丹的房间里正有琴声传出来,是一首高山流水的古曲。
费新停住脚步,没有再往前走,一个屁股坐在大厅里,对着罂粟花摆了摆手,给我来一壶茶,让她们离我远点。
一群花团锦簇的女人喋喋不休的走了。
这首曲子被演绎的到了激昂回旋处,悠扬而缠绵,音调准确而轻柔。费新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用手轻轻的弹着桌子,似乎也陶醉在这琴声里。
猛然间曲子突然降了一个调,变得深沉而舒缓。费新的身体轻轻的做了一个反应,手指还在继续的轻轻弹着桌面。
他很熟悉这首曲子,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很难逃出他的耳朵,所以轻微的一个变调,自然逃不过他的感觉。良久,曲子终了,再看那张桌子,费新已经离开,只有哪壶茶还在冒着热气。
西望山一座寺庙的后门,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出来,他换成了短打扮的香客,脸上沾着络腮胡子,他就是费新。
几个腾挪,顷刻间没了影子,小巷的另一头小门,费新闪了进来,把短打扮塞进墙角的一个密室,推门进了相邻的小屋,屋子里已经烧好了热水,他泡在弥漫的水蒸汽中,闭着眼睛整理者自己的思路。
二十分钟后,他大声喊着“管家,管家,把我的长衫拿来。”正在后堂院子里喝着小酒的管家一路小跑过来了。
“呦,老爷,你这澡洗的可是时间够长的了,快一个小时了。晚饭已经做好了。”管家费虎点头哈腰的拿过来换洗的衣服,看着连裤头都没有穿的费新,眼神里冒着绿光,嘴角不住的咽着唾液。
“睡着了,吃饭吧,我有点饿了。”费新换好衣服走出了洗澡的小屋,外面已经是黑夜了,院子里掌起了灯,费新看了一下胸襟口袋里挂着的怀表,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月亮已经悄悄的爬上了西望山的山顶,战乱的年代,天也黑的早,不知是不是老天爷,也希望更多的事情还是不被人看到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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