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半个月了,你说他又没住酒店,卡上钱也没取过,他能做点什么?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他家里都快找疯了,”赵彦恨恨道:“我们这半个月都跑了百来个地儿,他能去的地方都去遍了,愣是没看到人影,你说他能去哪啊?”
“可能散心去了吧,”辛东游提着袋子往小区走,进公寓前又到大学城批发部叫了几箱酒送上门,“学校请假没,他那同学有没有联系过你们?”
说到同学赵彦火气更大,“我觉得跟姓路的有关系,聂三平时跟他关系多好啊,这么多天了他那边一句话都没说过,什么人啊……”
辛东游笑,“别瞎怪人啊,聂远怎么样都怪不到路行安头上吧,路行安就是被聂远喜欢上了,其他方面有他什么事儿啊。”
“啧,胳膊肘往外拐,不跟你说了,老子今晚还得去找人,挂了。”
辛东游收了线打开家门,一阵酒气冲的他直皱眉,走过一片狼藉在厕所里找到抱着马桶吐得死去活来的正主,酸臭味冲的辛东游也想吐了。
辛东游打开水龙头放水,嫌弃地喊他:“赶紧洗洗,臭死了要,对了赵彦刚打我电话了,你准备在我这再躲几天?”
聂远抹了把嘴巴,抬头迷茫地啊了声,含糊不清问:“谁?”
“你发小,”辛东游一把把聂远塞浴缸里头,给人呛几口水清醒清醒脑子,聂远巴着浴缸探出头,“咳咳……过两天再说。”
辛东游抱臂凉凉道:“你前两天也是这么说的。”
聂远一出校门就奔着辛东游来了,说想冷静几天,这一冷静就冷静了半个月,辛东游看看浴缸里半昏半醒的青年,半条胳膊上和手背松松挂着纱布,从纱布包裹的地方渗出一缕一缕淡红。两颊微微凹陷,眼下一片青紫,头发乱糟糟的一团怎么看怎么颓废,估计还没冷静够。
“明天就六月了,你还不准备回去?”
“有什么好回去的,烦。”聂远滑进浴缸就剩张脸浮在水面上,黑发一波一波漾在水中衬着脸更白了。
“好歹是生日呢,有礼物可以收,”辛东游丢了块毛巾在他脸上,“先说好了,我可不准备给你过生日。”
“瞧着谁稀罕一样,”聂远挥挥手赶他,“出去出去,我要洗澡了。”
辛东游顺从撤了,聂远沉到水底,柔软的水包裹着他像在母胎里一样安心,可惜不能呼吸。聂远憋着最后一口气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水滴顺着黑发划过眉骨,眼睛,蜿蜒而下,像流了一脸泪。
礼物啊……这次连礼物不会有了。
离开之前聂远已经想好再回去路行安会是什么反应,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一无所知,自己的离开就等同于无声的默认,认下自己对他心怀不轨,也就是他口中的一头热,没必要的一头热。
为情所困什么的,太没用了吧。胸腔盈满郁气无处发泄,聂远苦笑着一下下捶着胸口,不过是失恋,有什么好痛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行安……”
辛东游站在门外,听着里头苦涩的低吟有些不忍,迟疑半晌还是把衣服放在门口没进去。门铃叮咚一响,辛东游深呼吸一口气,把聂远换下的纱布丢到沙发边,又顺脚踢翻装满酒瓶的垃圾袋才慢吞吞去开门。
“新定的三箱黑啤这边签收,”送酒的兼职小学弟十分关心辛东游的身体,“辛学长酒又喝完啦?这个礼拜你都定了三次了,要注意身体啊。”
“谢谢,”辛东游低头签字,余光里瞟到小学弟背后另一双脚,歪嘴一笑答道:“我一医学生哪能喝那么多,都是我朋友喝的,他酒量挺好。”
“那也喝太多了吧。”小学弟咋舌,“这么个喝法迟早会进医院的,你得劝着点他啊。”
辛东游耸肩无奈,“劝不动啊,就一二愣子不撞南墙不回头,没救了。”
小学弟跟辛东游也没多熟,又劝了两句便匆匆离开了,辛东游吭哧吭哧搬酒进屋,还不忘使唤人,“路同学麻烦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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