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竟也在前后左右的四处张望着,似乎是连她们也没听出来,这声音到底是她们当中哪个发出的一样。
众人张望时,岳娘子却似乎并没有听到那声冷笑一般,只狠狠瞪着王大娘师徒一阵冷笑。
一时间,厅上安静了片刻。就在岳娘子吸着气,欲要开口说话时,厅外忽然又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眼间,便打厅门外急急奔进来一个看着似乎还不到十岁年纪的小子。
小子作着小厮打扮,他跑进厅里,却是目不斜视地直直跑到岳娘子身旁,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岳娘子的眉头先是一挑,仿佛很是诧异的模样,然后便笑着低低回了那小厮一句什么。小厮作了一揖,便退出厅门,又按着原路,顺着大厅往东而去。
别人不认得那孩子,阿愁却是隐约认出,那小厮看着很有些像是二十六郎跟前侍候的那一个,好像是叫作北鱼来着。
和总随身带着好几个仆役的二十七郎不同,那二十六郎似乎并不喜欢人近身伺候,所以阿愁只见过那小厮一两面而已。
而,若是她没有认错人……
嘶!
阿愁不由就悄悄倒抽了一口气。
就是说,刚才那声怪笑,很有可能就是王府里那位贪玩成性的二十六郎所发出来的?!
如果说二十六郎在这里,那么,一向跟二十六郎焦不离孟的二十七郎……离着还远吗?!
想到那位廿七郎,却是不由就叫阿愁想到除夕那天,那孩子怪异的举止来。
虽然这位二十七郎君和周昌一样,总不自觉地叫她想到秦川,可不同的是,阿愁发现,那只单有着一张秦川脸的周昌,总叫她感觉一阵怀念,可那明明感觉上更像秦川的廿七郎,却莫名就令她有些……不快。
前世时,秋阳和秦川刚结婚不久,秦川曾带她出席过一个慈善拍卖会。秋阳在那个拍卖会上看中一只清朝彩釉瓷瓶——却不是因为它值钱,而是因为那瓷瓶看上去很有些像当年她奶奶用来插鸡毛掸子的那只瓷瓶。所以秦川便以高出市场五倍的价钱帮秋阳拍了下来。
结果,没到两天,那瓷瓶就叫秦川的一个堂侄给打碎了。
便是后来秦川的那位堂兄替儿子赔回来一只一模一样的瓷瓶,可于秋阳来说,它也已经再不是原物了。
当初,为了这只彩釉瓷瓶,她曾跟秦川闹过好一阵子别扭。那傻瓜就是不懂,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的罐子,在她眼里就是不一样……
——真是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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