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吗?”我嘴硬,“我头一盘是让老,这是尊老的表现。”第二盘我很快又输了,老莫笑嘻嘻地问我:“如何?”我不服气,“我这是一招不慎,不代表水平。”第三盘结束时,我立马动作迅速地摆子,老莫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脖子一梗,“好汉不赢头三把,接下来我可不客气啦。”第四盘厮杀的过程中,外面果然“哗哗”地下起雨来了。我心中暗喜,却装作毫无察觉,沉思冥想,竟然和老莫在棋盘上斗得难舍难分。最后,老莫在我的追杀过程中节节败退,我赢了这盘。我洋洋得意,问老莫:“怎么样?还来吗?”老莫微笑着说,“不错,有两把刷子。”
雨已经大起来了。
我蓦然惊觉,“下雨啦?我该回去了。”老莫也不拦我。我打开门,老莫送我出来。外面的雨下得如瓢泼,门灯的照射下,我的自行车早已被雨打得不成样子了,我站在门前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老莫在我身后迟疑着说:“要不,就住在这儿?”他的语气不是很确切。我想再看一看老莫的态度,飞快地说:“不要紧,我到前面打车。”要打车从老莫的小院到街头至少有100m的距离,我等着老莫说,“就留下吧。”
老莫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也好吧,喏,这里有伞。”伞已到了我的面前,我只好抓住。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老莫还是笑嘻嘻的模样。
我闷了头,一步一步地到雨里去。老莫在身后喊,“把伞撑开啊。”
我满腔失望,“砰”地撑开伞,头也不回地走了。
☆、七
四月三十号,我和老李一道踏上了去丽江的火车。
单位里的高层大都衣冠楚楚,不可一世。老李在单位也不苟言笑,背地里有人称他为“李木头”。
当老李坐上单位送我们去飞机场的车时,已在车内的我立刻觉出了他与平日的不同。但有和区别我却说不上来。也许是今天新见他打上的那条红领带,也许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到他刚剃掉泛着青色的下巴。
也许只是他上车时对我微微的一笑。
老李和我一道坐在车后座。我和他闲聊几句便准备眯了眼打瞌睡。
他看了我一眼,忽然举起手来在我腿上轻拍了一记,“小伙子,在想什么呢?想女朋友啦?”他温热的手掌放在我紧绷的腿上,不自然的感觉立刻遍布全身。我笑着说:“想她?只有她想我啊。”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谁是我女朋友。
他的手放在我大腿上。
我迅速地瞄了老李一眼。
说实话,老李还是相当不错的。浓眉大眼在国字脸上有相得益彰的效果;看人时,眼神逼人;他身形健壮。坐下来时,比如现在,他的肚腩微微地凸起。这个形象符合了大部分国人评判男人的标准。
只是我不在这大部分人的当中。我心里叹了一口气。
如果能够把他的脸瘦去一轮,与人对视时眼中不是那样地寒光闪闪,身体上圆形的块肉如果能长成规则的几何形状的话,他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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