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易水就不哭了。陈妈站了一会儿,发现没她什么事,也就走了。
旗易山经了这一回,胆子变得更大了。他晓得,只要不弄出血来,旗老爷就管不着,两个姨娘也管不了。于是,他两只眼珠子紧紧地在旗四和旗易水周围盯梢。就是一只伺机准备进攻羊群的狼,全方位无死角地打着圈圈,只要瞄上一个口子,他就能咬上一口。
尽管孙媚娘和李小花紧紧地看紧自个的孩子,但是她们毕竟也有自己的事情,日常的交际,加之小孩子又是关不住的,记吃不记打,没两天又凑一头儿玩去了。
所谓乐极生悲,说的就是现在这情况了。
旗四和旗易水正兴致勃勃地在院子的草丛里逮蟋蟀,忽的一转头,旗易山就从身后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旗易山看到旗四和旗易水的时候,那双眼睛是笑着的,狞笑。一下子就把旗四和旗易水震住了。
旗四和旗易水的像两个小萝卜头一样蹲在地上,仰着头。旗易山走过去,一脚踢倒一个。然后又是虎虎生威一顿打。打得旗易水哇哇叫,打得旗四眼泪直流。
旗易山打完了,嚣张地道:
“你俩要是有眼色就别想着告状,否则下次我揍死你俩!”
旗易水哭得直抽噎,旗四看着旗易山的背影,默默地把眼泪擦干。
下次的时候,旗四就见血了。
旗四流血的时候,旗易山就知道事情坏菜了。因为他记得旗老爷说过,只要不见血,就随他怎么办。可是现在旗四见血了。
旗易山手脚发凉,任人推着被带到旗老爷跟前。
他毕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他是有点狠,有点坏,但这种狠是孩子的狠,出于一种朦胧的本能;这种坏也是孩子的坏,孩子的坏是有限的,单纯的,无知的,所以这种狠和坏按理说是能被原谅、也应该被包容的。
旗易山睁着一双黑蒙蒙的眼睛希冀地看着旗老爷,他啥话也没说,但是他那直勾勾的眼光泄漏了他内心的渴望。
他希望他能再次得到这个人的原谅和包容。
可惜,旗老爷只是说了一句:
“易山,既然你不知道轻重,想弄死你兄弟,那你也不能怪你爹我狠心了。”
接下来的一切,对旗易山来说都像做梦一样。他是怎么被扯到院子里,怎么被绑在桩子上,又是谁给旗老爷递上了细细的柳条鞭子,周围又是站了些什么人……他统统都忘记了。他唯一记住的就是柳条抽在身上的触感。麻麻的、辣辣的,伤口就像被成群的蚂蚁咬着,来回撕扯,细细地疼,一开始只是疼在皮上,然后鞭痕交叉,那疼就钻进肉里。再来一下,那皮绽开了,血流了出来,疼痛就钻进了骨头里。
旗易山是个硬骨头,真硬啊。血丝慢慢从从衣服里氤氲了开来,他嘴唇都咬破了,愣是不吭一声。
这一态度大大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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