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家荡产。她没有自己的孩子,今天之所以会采取这样极端的手段,是不甘自己看着成长起来的习晓北成为人们的笑柄吧?还有,她认定了我是个卑鄙龌龊心机重的唯利小人,一定会在恐吓下卷着细软逃命的。
关了灯,我拿过习晓北的枕头抱在怀里,心里莫名地安定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觉得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我不会逃跑,也不会告诉习晓北今天发生的事------我不能让他为难在我和他的亲人之间做出选择。
哥,晚安。
还有,那个男人我想起来了,是在酒吧和我打架的醉鬼,我对他比较感兴趣。
孕期的朱莉痛苦非常,吃什么都吐,但是还必须得吃,因此我呆在她家的两个小时,只见她一直在卫生间和餐厅之间奔跑。我很心疼,但人家老公在边上,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动手动脚了。
“出什么事了蛮子,一副死相。”
“没有啊姐,就是来看看你。”
“切,你什么时候有这麽好心?既然拿我当知心姐姐兼垃圾桶,有啥就尽管倒吧,我反正也不在乎多吐两回。”
再不说就矫情了,于是和她商量。朱莉接过她继子递过的一碗蔬菜粥,不屑地撇嘴:“一定是季华找的人,当初她就用这招对付过我,不过你不用担心,她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吓唬你罢了。”
“我不想告诉我哥。”
朱莉笑了,摸我的头:“蛮子长大了,姐姐老怀甚慰。”
这两个狗男女,一个觉得我毛儿没长全,一个认定我未成年,太可恶了。
“姐,那个男人很奇怪,好像认识我哥。”
“什么样?”
“三十五六岁,个不高挺瘦,文绉绉的,和我想象的黑社会有不小的差距。”
朱莉放下碗,神情严肃起来。
“他放出来了还是不安分。”
“谁呀?”
“范柏槐,习晓北刚出道时的大哥。”
出来的时候朱莉反复叮咛,范柏槐的事一定要告诉习晓北,那家伙现在混的不好,保不准铤而走险。我脑海里浮现出那人有些落寞的身影,直觉告诉我他大概不想再进去了。
“蛮子叔叔。”朱莉的继子是个极可爱的小胖墩儿,扭着小屁股追上我:“你前几天晚上是不是弹舒曼的蝴蝶了?”
他们一家就住在我们旁边的别墅,是习晓北送给朱莉的结婚礼物。
“你怎么知道的?”我屁股沟儿都见汗了。
“我爸带我从奶奶家回来,经过你家的时候听见的。”小家伙虽然胖,但钢琴弹得极好,比我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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