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旁边是个不大不小的湖景,这湖虽不是活水,但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水质倒是碧绿澄澈,里面养着一群鲤鱼,红白墨青什么颜色都有,成群游过,漂亮得很。
她并不认得那些都是什么品种,只觉颜色鲜妍,十分有观赏性。
比起猫猫狗狗,杨清笳更喜欢这些安安静静的观赏鱼。她偏头看着,一条红鲤悠哉地游了过来,体态优美,她忍不住伸长手触了一下水面,那鱼“噌”地一下便游弋远了。
“杨状师好雅兴啊,竟然来这儿逗鱼玩。”
她闻声起身回头看。
竟是卞轻臣和李溶月。
杨清笳没想到会在此遇见这二人,她有些惊讶,却也没说别的,只微微点了点头:“原来是卞状师和李姑娘。”
李溶月和卞轻臣单拉出任何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凑在一起就更不是什么善茬了。
杨清笳心里暗道晦气,打了声招呼便转过头看着湖面,不再理会。
然而对方显然没有各走各路的打算,李溶月走到杨清笳面前,语气不善地问道:“倒是巧了,杨姑娘怎么也来这儿了?”
李溶月这话问得毫无缘由,杨清笳哼笑了一声,道:“锦衣卫衙口日日朝南开,也没规定李姑娘能来,我却来不得。”
“你来找段哥?”她面色已然不悦,冷声问。
杨清笳并不做答,权当没听见一般。
李溶月却觉她默认,想起近来打探到的种种消息,忍不住讽刺道:“我奉劝杨姑娘还是自重些,不要总缠着段哥,他前途无量,需要能助他一臂之力的朋友,不需要一个总给他下绊脚石的人。”
杨清笳听对方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归结成了别人锦绣前程的“拦路虎”,心中搞笑,却也不动怒,只淡问道:“不知李姑娘是以什么立场同我说这些?克允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与何人交,不与何人交,想必自己清楚得很,何须姑娘越俎代庖?”
“你!”李溶月恶人先告状,怒道:“你竟敢讽刺我?”
“不敢,单纯一问而已。”
“我与段哥认识这么久,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你一出现就害他免职,前段时间你用公务裹挟他离京,等回来时,你倒是什么事都没有,却害得他差点没命!我让你离他远点有错吗?”
杨清笳在她说到“差点害他没命”时,心中一痛,随即便想起当日三间山下逃亡的那一幕幕……
不得不说,对方几句没头没脑的指责正中下怀。
一直以来,她对段惟因己所受之过耿耿于心,每每想起均无法释然。
今日被个心怀恶意之人当做武器将心中隐疾再度剖开,她痛得厉害却偏偏不愿意于人前示弱。
杨清笳仍旧强自扯出笑意,浑不在意地鼓了两下掌,讽刺道:“克允有你这样的‘朋友’替他挂心,也是幸运得很。”
“你——”
卞轻臣拦住李溶月,冷笑道:“杨状师一人辩赢十五省名状,表妹你又岂是她的对手?”
李溶月不甘地跺了跺脚,嗔道:“表哥!”
“表妹你又何须与她逞口舌之利,你样貌家世皆是一流,又是京城公认的才女,日月之辉何必与萤烛之光较劲?”
李溶月经卞轻臣这么一说,没有消气,反而愈加不忿起来。自己哪样比不上眼前这个女人,可偏偏段惟就是对自己不冷不热,对眼前这个处处不如自己的粗俗女子倍加上心。
杨清笳凭栏而立,静静看着湖面,似乎并不在乎对方如何贬损自己。
卞轻臣不得不承认,这女子出身寒门,却总是自带一种说不出的恢廓气度。奇怪得很,每次她像现在这样面对诘问刁难不看也不争时,便衬着其余人俨然泥捏木雕的傻瓜一般。
这样一比,却又不知究竟谁是日月之辉,谁是萤烛之光了。
李溶月忍不住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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