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便拿出随身背着的工具箱,套上事先准备好的硬底鞋套,进了案发现场。
二楼的走廊内满是层层交错干涸的血脚印,出事的屋子房门大开,一切还保留着案发时的模样。
对于保护犯罪现场这一点,杨清笳还是要谢谢顺天府尹崔力孚的。
虽然他动机不纯,但这里的确是杨清笳到了明朝以后,遇到的保存最完好的犯罪现场了。
段惟站在一旁,看着杨清笳穿着与自己相似的飞鱼服,较一般女子高挑的身材束着宽边腰带更显得英气挺拔。她拿着工具仔仔细细地在血污之地一点点勘察,细腻美好的侧颜满是肃穆谨慎,一眼瞧上去雌雄莫辩。
足足两个时辰,杨清笳才收集了所有需要的证据,疲劳地拄着双腿想要站起。
这幅身体有低血糖的老毛病,即使杨清笳过来后尽力调整体质,但起身的瞬间还是不由得眩晕了一下。
“小心!”段惟一个箭步过去见她扶住。
杨清笳等发黑的视觉渐渐恢复,才发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
沉香的清苦味幽幽传来,连同着对方温热的手掌,让她感觉到了并不张扬的脉脉关切。
“你不舒服?”他问。
杨清笳直起身,揉了揉太阳穴,不着痕迹地向后站了一步:“没事儿,小毛病而已。”
段惟皱了皱眉,倒没说什么。
二人从得一阁出来,已近傍晚。
段惟不顾杨清笳的推却,执意将她送回了家。
临近分别,杨清笳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的话才不会显得虚伪苍白。不过在这之前,她发现对方回来的这一路上就有些欲言又止。
杨清笳见状,不由道:“克允,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
段惟难得有些犹疑:“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想要翻案……”
“什么?”
“我的意思是……仅仅是为了找出真凶么?”
杨清笳听到他如此问,倒没有生气,因为她敏锐地感到了对方话中的未尽之意,于是心平气和地道:“当然是为了找出真凶,为自己正名,不然你以为呢?”
他薄唇微启,犹豫再三才道:“……郑阕毕竟跟你有过婚约。”
杨清笳愣了愣,再看那一张冰块脸上难得的窘迫,和虽极力掩盖却还是露出了渴望答案的急切,觉得十分有意思,她轻轻笑了几声:“怎么?你难不成以为我与郑家公子有过婚约,余情未了,不顾他毁过婚,以德报怨,情深一片,冒险救人?”她哭笑不得:“得了吧,克允,这么狗血的话本剧情不太适合我啊。”
“……抱歉,”段惟闻言展开了眉头,嘴上却道:“我不该问这个的……”
“没什么,朋友之间贵在坦诚嘛,”杨清笳浑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倒觉得微微有些八卦的段大人……”她看了看对方略微泛红的颊侧,故意逗他似的,意味深长地缓缓道:“……有些可爱呢。”
段惟咳了一声,严肃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记得来找我,我这就走了。”
他转身要走,杨清笳叫住他。
段惟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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