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烁有些疑惑，又突然有所醒悟似的，“你说三十岁以后的那个？那才真的是个玩笑。”
佟烁仍然用他惯有的微笑看着程苡馨，希望他这样的回答能够令她满意。
那真的只是个玩笑吗？她想。那么为什么司琪会对她说那些话？
“做我女朋友吧！”佟烁突然认真起来的表情让程苡馨有些不知所措。
“啊？”她没听错吧？还是他……又在开玩笑？
“这可不是玩笑。”佟烁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毫不犹豫的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只是为了履行那个约定吗？程苡馨很想问清楚，只是她没有勇气，她怕那个答案，怕那个让她痛了八年的答案……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佟烁像个孩子般露出灿烂的笑容，捧起程苡馨的脸在她的额头印上深深的一吻。
程苡馨还没有回过神来，已经被佟烁紧紧的抱在怀里。这一切不正是她这些年来所期望的吗？那么她还有什么好疑虑的？这是她期待了多少年的怀抱，好舒服、好温暖，还有那久违的安全感也全都回来了。
她多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永远的停在这一刻。就这样吧，不管那些她心中那些令她疑惑、令她痛苦、令她无所适从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只要佟烁在身边其他的事情就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正享受着这个她等待了很多年的怀抱，却不知为什么所有美好的画面总是会有一些东西莫名的闯入。
就像现在，只不过这次不识时务的主角变成了正在桌子上边跳舞边叫嚣的手机。
“喂，主编？我正要打电话给您……”程苡馨看到来电的人是她的顶头上司，也只能压下原本满心的不悦，还要轻声细语的表示尊敬。
还没等程苡馨说完话就被电话那头的声音打断：“小程呀，听说你生病了，好些没有呀，多多休息，不必担心工作啊！”
主编语气中的谦卑态度比她这个做下属的还要到位，她还没来得及请假就已经知道她生病了，主编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您怎么知道我生病？”
“杜总已经和社长打过招呼了，社长也已经交代下来，你可以尽量多休息，没关系的，先这样了。”主编依旧用一种极度恭敬的语气表达着一切都被安排妥当的事实。
就知道会是这样，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生活上，杜一航对程苡馨的各种“另眼相待”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而这些特殊礼遇让包括社长、主编等高级领导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个杜一航想追你吧？”看程苡馨挂断电话，佟烁很不情愿的说出这大概是傻子都看得出来的事实，然后还不忘提醒道，“你没听过吗？骑白马的不一定都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
程苡馨看着佟烁那掺杂着嫉妒、愤怒、委屈、不甘的表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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