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阈道:“我就是这么跟他说的。可能是潘安安最近那个手术让这位家属挺拿不准主意的,就想多问问吧。”
“怎么说?不是人流就行了吗?”聂屿奇问。
“没错,她这胎怀的不是时候,患者身体弱,产下早产儿的机率很大,为了大人和胎儿的健康肯定是要人流掉。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患者子宫内壁较薄,不好坐胎,而且又宫寒,将来想要再怀孕就会很难。”方子阈自说自话地端起了杯子,看到杯口没有印记于是就喝了一口。
“所以呢,那家属是怎么打算的?”聂屿奇也不走了,端着个牙刷站在门前。
“张医生建议流产。家属还没签字。男人嘛,肯定还是想要有自己的孩子的。”
“哪怕代价是可能把对方推向危险边缘?”
方子阈坐直身子,叹口气,“哎,你这么气愤地瞪着我干嘛?我虽然也是男人但并不是我要做决定啊!”感觉这样说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聂屿奇很可能顺着方子阈的话让方子阈来设身处地做个选择,他赶紧改口:“我们为什么要为别人的事情争执不下?都是做白衣天使的,以后这种事情可不要太多。快走吧,你牙膏要掉下来了。”
聂屿奇不再说什么,开门走了出去。
☆、不是一定要这样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聂屿奇把手机摸出来一看,居然是孔令笙打来的。
他清清嗓,“喂”
“你昨天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聂屿奇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有点奇怪,“我给你打电话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那边孔令笙好像是一边敲着电脑键盘一边在打电话,隐约有清脆的敲击声传过来。她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就很平静地继续说,“嗯,确实打了。一会儿你自己翻通话记录看看就知道我没骗你。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我这急着赶稿呢。”
“哦,挂吧。”
聂屿奇把手机塞回白大褂的口袋里,独自往卫生间方向走了两步,没大清醒的脑袋此刻开始渐渐便得清明,那些不知为何被他抛到边去了的记忆也如潮水一般慢慢涌过来。“哦……”聂屿奇一声感叹,“还真是打了!”
但是现在好像也没有必要专门再回一个电话过去,确实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何况孔令笙还在赶稿子。至于他为什么选择在那个时间里打电话,或许是他白天太忙的缘故,只有晚上有时间。后面找时间跟她说一下吧,聂屿奇如是想着。
聂屿奇洗漱完毕,从卫生间里转出来,正要看到低着头一脸愁容过来的低血糖陆望川。
虽然彼此不是多熟悉的人,甚至连朋友的关系都还算不上,不过这巧遇倒真是没有少过。在聂屿奇的印象里,低血糖的神情不是愁苦就是悲哀焦虑,笑都很少笑。知道了潘安安的事,聂屿奇忍不住想要置喙几句,也就是几秒的时间里,他转念一想,事情毕竟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说起来都是比较轻松的吧。所以他什么都没说,打算低着头当作没有看见就那么错过去。
“那个,小聂医生。”
低血糖的话像是一个绊脚石一般,绊住了聂屿奇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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