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到来之前,安愿终于摆脱了铁链的束缚,原因是东西戴的久了,脚腕都要被磨出一圈细细的薄茧,缠绵时荆复洲的手滑过那里,觉出手感不好,第二天早上摸着她的脚踝,把那铁链踢到了床底下去。
人的意志力是会被时间消磨的,安愿是女人,他觉得女人相对来说更容易被掌控。就像是幼时就被拴在小木桩上的小象,长大后也不会再挣脱木桩。从结果上看,他的做法是成功的,不再戴脚链的安愿依旧不会走出这间房门,牢狱从一定程度上讲,也是一种保护。
依照往年规矩,除夕是要大家在一起过的。以往每年除夕到来之前,薛老就派自己手下的人到处通知,还提前让会所那边布置准备。今年情况特殊,除夕成为了薛老的忌日,曾经他手下的心腹都已经各自为营,荆复洲无意聚齐大家,又觉鼓楼里女人太多,吵吵闹闹惹人心烦,最终决定带着安愿去泰国,那里有他的雇佣兵,有他的工厂,那里是他一个人的王国。
同行的人还有荆冉和周凛,以及几个荆复洲信得过的手下。涛子在那边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当,只等他们到。安愿没有出国的经历,第一次出国却是这样的情况,原本该有的喜悦兴奋,现下只成了漠然。
她最近常常失眠,睡着了便发噩梦,睡眠质量奇差。在飞机上坐下来,安愿合了眼睛只想睡觉。手被荆复洲牵住,他偏着头,看着她淡漠的侧脸,手下捏了捏,摩挲着她的手指关节。
因为这个动作,安愿微微侧过头来看他,眼底带着倦意:“怎么了?”
他其实想说,你可以靠在我肩膀上睡,此时对上了她的眼神,又觉得有些说不出口。荆复洲把手伸开,胳膊垫在她的脑后,安愿垂下眼睛看了看,刚想坐直身体,被他揽住肩膀带进怀里。
“睡吧。”他没看她,侧脸的表情有些严肃,安愿的脖子梗了一下,又觉得这点小事,没有和他争执的必要。再次合上眼睛,她的头微微往他肩膀上侧过去,脸颊接触到棉麻衬衫的布料,粗糙的贴合着她的皮肤。荆复洲伸手帮她把垂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去,又在她耳垂上轻轻揉了揉,疲倦感潮水般涌来,安愿皱了皱眉,却还是沉沉的睡过去。
荆复洲收回手,抬眼便撞上荆冉的目光。他挑了挑眉,眯起眼睛露出一个笑容。
“你要留她到什么时候?”荆冉的声音不低,一旁的周凛在她说完这话之后轻轻牵住了她的手。
荆复洲依然笑的和煦:“暂时没想好。”
“别让算计过你的人算计你第二次。”荆冉眸色锐利,这一刻的眼神和荆复洲有九分相似。周凛笑的有些无奈,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大抵是夫妻间的共有秘密,荆冉瞪了他一眼,刚刚的犀利一扫而光。荆复洲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转过头,安愿靠着他睡得香甜,他低头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尖,安愿不悦的动了动,往他怀里更紧的缩了缩。
“放心,我不相信她。”荆复洲轻飘飘的回了荆冉一句,顿了顿,又补充:“我想试试对她好,要是这样她还要算计我,那我这辈子就算栽在她手里,我认了。”
没有人再说话,空气安静下来,一直到飞机缓缓降落,安愿才从冗长的梦境中清醒。荆复洲半边肩膀是麻的,她刚刚起身,他便揉着关节活动了几下。这么一来就较别人走的慢了一些,他倒是不觉得着急,肩膀处的温度还在,存了些许眷恋。
安愿刚睡醒头脑昏沉,站起身时动作有些急,眼前花白一片,她皱了皱眉,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摔在了荆复洲怀里。
“还没到晚上呢就投怀送抱?”荆复洲声音带着笑意,咬着她的耳朵低低说了一句。安愿眉头锁的更紧,想从他腿上离开,腰却被箍住,紧接着他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荆复洲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将她的唇含住,没有深入,只是在唇瓣边缘暧昧的舔了舔。
“该走了。”安愿偏过头,躲开他略显赤.裸的目光。
涛子早就等在外边,现在正跟周凛一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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