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牵着那一刻,我才发现无名指的戒指不见了。
我也不敢声张,怕靳少忱发现了就要各种惩罚我。只努力回忆着,是不是自己昨晚洗澡时忘记丢在洗手间了。
十二月的榕市,秋末冬初。
天气微凉。
跟着他一路走着,总觉得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很多东西都出来了。
比方,路口那个卖糖葫芦的,还有那个耍棉花糖的。
老板都穿得特喜庆,一身红。
靳少忱买了糖葫芦和棉花糖递给我。
我就左手冰糖葫芦,右手超大棉花糖。
我觉得特别奇怪,因为我从没吃过心型的糖葫芦,还尼玛贼甜。
棉花糖更绝了,是玫瑰花型的,颜色由外而内依次递减,最外是火红色,最内是心型的红色。
我边走边回头看,还朝靳少忱嘀咕,“哎,你看他俩穿得好喜庆,搞不好他俩是一对...”
靳少忱望着我,“....”
我咬了一口冰糖葫芦,甜到心里都化了,嘴上还是有理有据地分析,“你不觉得奇怪吗?卖糖葫芦的穿那么喜庆干嘛,又没过年...咦,前面是什么?”
又是一个穿着大红袍的老人,坐在那雕刻玩偶。
小桌子上堆满了各式各样栩栩如生的小玩偶,还有些明星玩偶,和明星一模一样,只不过是缩小版的。
我觉得特稀奇,这种东西我记得只有小时候才有,从我记事开始就已经没见过这些了。
老人一看到我和靳少忱,就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手里还雕着个玩偶,声音特别精神,浑厚如钟,“女娃娃要雕玩偶?”
老人的话一出来,我就差点要掉下眼泪。
我小时候似乎见过这个老人。
他那时候还只有四十几岁的样子,坐在学校门口,给孩子雕木偶,一般都是女孩子喜欢围在那,所以他每次都是头也不抬地问,“女娃娃要雕哪个?”
我妈从不给我零花钱,我只能看着那些玩偶,幻想着拥有过,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老人手上功夫很快,不到几分钟时间,雕出来一个玩偶,最后递到半空,我愕然地望着他,半晌才愣愣接过。
是给我的。
玩偶就是我自己。
大概十五厘米高,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眼睛又惊又奇地盯着前方,手里还拿着冰糖葫芦和棉花糖。
因为都是桃木色,并没有上色,但是老人的雕刻功底深厚,单单原色都已经把人的神态刻画的入木三分。
靳少忱站了过来,认真看了会说,“没你本人好看。”
我嗔怪地看着他,“明明比我本人好看。”
心里却是在嚎叫。
快夸我!快夸我!
他就揉我的发顶,俯身到我面前说,“怎么办。”
我懵逼地看着他,“什么怎么办?”
老老实实夸我就好啊,还问什么怎么办啊!
他从我手上接过糖葫芦,然后带着我的手按到他的裤子上,面上十分无害地看着我说,“它饿了。”
我,“...”
大哥,咱有话好好说好吗。
能不在大街上动手动脚的吗。
还有,它饿不饿关我屁事啊!
我从他手里夺过糖葫芦,刚舔上一口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刚刚就是在自己舔冰糖葫芦时,靳少忱盯着我的目光就变了,长长的睫毛下,湛蓝的眼睛安静而炽热地睨着我,宛如一座无声崩裂的火山。
而此刻,火山已经爆发了,浓烈的岩浆喷洒出来,隔着距离都能感受到他眼底那滚烫的热量。
就这么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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