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肖扯起嘴角,笑得有些苍凉,目光似乎穿透了云层,看向不知名的地方,只声音真实响彻在耳边,语气里满是嗟叹,“桃子,你还忘不掉他吗?”
四年足够让我们了解彼此。
我知道他说的是靳少忱。
我也不骗他。
老老实实地回,“嗯。”
“真巧。”他苦涩地笑,“我也是。”
这次看清了。
他眼睛的方向,恰好是寻.欢墓碑的方向。
前头传来橘子的惊呼,“妈妈!好多!!好多!!呀!好大!”
我和顾肖相视一眼,都有些讶异地抬步走了过去。
走近了才看到寻.欢的墓碑前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花束。
还有个黑色背包,顾队上前打开背包,发现里面都是零食。
前三年,我们都是一大早就过来,唯独今天晚了。
却从不知道,有这么多人记得寻.欢的生日。
顾队拿着那只黑色的背包说,“这包和他以前常用的一模一样。”
蓦然地。
我就知道这是谁送的了。
只能是司北。
当初寻.欢送司北回去那一幕,恍如昨日。
我还记得我们三个人在夜幕下哈哈大笑的场景。
现如今,物是人非。
我把口袋里写好的信放在墓碑前,对着墓碑上那张青春的照片笑着说,“寻.欢,好久不见。”
橘子似乎明白了我为什么经常给这位不曾谋面的寻.欢叔叔写信过生日,她抱着我的腿安慰我说,“妈妈,别哭。”
我并没有哭,泪腺一直绷着,大概脸上的表情和哭差不离。
我摸她的脑袋,用力挤出笑说,“橘子,他是你寻.欢爸爸。”
橘子点点头,“他是我的寻.欢爸爸。”
如果朱朱没有离开,如果寻.欢没有出事,我怀抱里的橘子一定会是拥有两个父亲的孩子。
我会把橘子交给顾队和寻.欢抚养。
我会帮朱朱完成我们三个人的心愿。
顾队正在重新整理墓碑前的花束,他比司北的强迫症还要严重,花束里的花朵的大小不一,他居然蹲在那把花束重新装整了一下,只为了并排看起来达到美观。
也或许是因为,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我站在那,顾队蹲在那。
谁也没有说话的空间里静谧起来。
突然,橘子拉着我的胳膊,小手指着一个方向说,“妈妈,那个花不是花,是棒棒糖。”
“嗯,妈妈知道。”
我自己进的货,我自己带过来的花,我自己能不知道吗。
我无意瞥了眼那束棒棒糖,蓦然撑大了眼睛。
那束棒棒糖不是我买的。
我急忙挤到顾队身后,从他整理好的花束里把那束棒棒糖抽了出来。
草莓味,骚粉红包装。
不用怀疑了。
我一手抱着那束棒棒糖,一手抓住顾队的胳膊激动地大喊,“顾队!是朱朱!”
顾队手里还攥着花束,被我晃着,整束花都在摇曳,花瓣落得满地都是。
霞晖的映照下,我激动的脸对上顾队发黑的脸。
略滑稽的场面下,几只停歇的鸟被一道惊吼声给吓飞了。
“朱朱回来了!”
....
橘子不明白我们为什么突然赶着要去哪儿一样,她坐在后座,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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