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七言
“还有最后一勺,快喝了。”怀雩靠坐在床沿上,凶神恶煞地喂着云寂喝药,云寂一脸无奈地张嘴,“怀雩……朕自己来就行了……”
无非是道灵力所致的内伤,怀雩明明可以抓几把药再运一次功就可以替云寂治好的,可他偏生要天天从于归那儿搜刮些极苦的药来糟蹋云寂味蕾,美其名曰“良药苦口利于病”。不过,云寂的苦难不单是如此,怀雩日日主动给云寂喂药,一开始云寂心里还蛮舒服的,美人如此主动,他这个为夫的怎能不开心
可要不了多久,他便发现,怀雩如此主动,无非是为了监督自己把每一滴药都喝下去罢了。
何谓,一场空欢喜!皇帝大人不禁俯首哀叹。
怀雩把瓷碗放在一边,再转回身子面向云寂道,“如今距离与天狼国交战的那一日已有五天了,再熬个五天,容烈也是时候驾鹤西归了,怎的还没有动静十日息可不是什么温和的毒。”
容烈中毒后肯定是气得鬼哭狼嚎。也是,谁会想到,挂着正人君子名号,统领着传说中以德服人的赵国君主云寂,居然在沙场上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怀雩这样想着不禁扶额。
“谁知道呢”云寂抿抿唇,“怀雩,帮我把桌上的奏折拿过来。”
“天天做这些无聊的事情,陪我说说话吧,又不让我随军征战,我迟早会闷死在这破军营里头。”
虽说有了十五和于归,这两个一个惜字如金,一个死不正经,根本无法长时间交流。
云寂望着怀雩,“朕想听你说故事,最好是关于你的。”
“嗯……故事啊……”怀雩沉思片刻,道,“就说说那串桃核挂链的故事,虽说主角不是我,但是那个人半生的经历很是创传奇。”
怀雩断断续续地讲了起来,儿时的回忆再被提起。
在怀雩八岁以前,他一直觉得再没有人的经历可以传奇过于归了,生而不知其母,七载不见他物。
可他大错特错了。
八岁那年的七夕节,师父登临连莙山,他与于归便守在山脚下玩花炮。
玩得正欢的时候,一道影子窜了过去,“嗖”的一声进了灌木丛中。
“那是甚么东西人么”于归自幼便有着乐于探究敢为人先的好品质,丢了手里的小玩意儿,走上去扒开树丛看。
“哎哟——老子的眼睛!”十岁的于归捂着右眼哀嚎道。
是人。
小怀雩见状,从怀里一抓,抓出了几根淬了麻沸散的银针,朝灌木中甩去。
“啊!”一声痛呼响起,小怀雩走到上去,扒开了灌木丛,,只见了面蜷缩着一个年纪与他们相仿的小孩。
小孩不知是男是女,他浑身都是血,一张脸埋在膝盖间,加之夜色苍茫,叫人看得不真切。
怀雩素来有洁癖,他并不想伸手去拍那个小孩脏兮兮的肩,他张嘴喊到,“喂,你怎么了”
那小孩或许是听到了同年人的声音,也别那么胆怯了,他把抬起了头,转向怀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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