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甫司文眼下也懒地再去管这些年轻一辈的儿女情长,光是眼前这光怪陆离叫人看不清的现状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眼下也无暇分心说其他。
明日,他便要亲自去夏丘国敌营看一趟,管他是真心实意地求和宴也好,亦或鸿门宴也好,是敌是友,他明日便要一探究竟!
*******
“老三,生辰快乐。”
她二姐这般悠闲地瞧着二郎腿,捧着杯新鲜煮出来的热茶,这般看了她一眼,如此怡然自得。
容七眼巴巴地看着她,看着看着,这样过了半刻还是未曾见她二姐有什么掏东西的动作,容七怒了,但也不敢明着怒,只是陪着笑:
“二姐二姐,我的礼物呢?”
“礼物?”二姐杏眼微睁:“我不是早就给你了?”
原来如此,她可算想起来了,上次去市集时她二姐这么随意扔给她的几件罗裙便是她今年的生辰礼物了。
“便只有那么几件衣裳?”她佯怒,瘪瘪嘴以示不满。
二姐也很从容:“不然你且要如何?”
好嘛,容七这一世有些愚钝了,明知她这二姐是怎么地爱钱如命,眼下这几件罗裙怕也是从刀子嘴里死掐出来的了。
思及此,她也懒地再纠结这些个身外之物,反倒是以手托腮靠在桌边。
达礼为她端来些新鲜的果子,安慰道:
“说来也是三小姐您气运不行,一年一次的生日,怎么就恰好来到了这等鸟不生蛋的地方,身边也没个人好好庆祝,您这般沮丧也是应当。”
殊不知,她哪里明白容七真正苦恼的岂是这些个东西呢?她所想的,不偏不倚,却是三天前那个夜里容阿呆曾同她说的那番话罢了。
“七七,我得走了,三日后,往西五里处的城隍庙里见。”
小孩说这话时已然站起了身子,如此颀长,容光焕发地看着她,好似确信她这个约是一定会去赴似得。
容七默,这个约她是去不得的,若当着去了,怕也只是给了他一个继续纠缠不清的借口与避风港,她自然去不得。
她一定不会去的,也许...
思及那夜他青丝微荡缱绻诉情深的模样,又想起这段时间来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混乱关系,容七烦躁地挠挠头颇是无奈与困惑,一闭眼,便是那张再也不能用‘小孩’两个字相概括的脸,一睁眼,却有高岭之花默默地出现了。
不对,来的不是高岭之花,却是高岭之花身边最为忠诚的护花使者——大庆第一忠仆,承德公公。
“主子找您有些事,劳烦您移驾主子帐中。”
他这话就算说得再为客气,容七还是能明显听出他这人的不悦与无奈。
容七不是君子,但也爱成人之美:
“劳烦承德公公转告七皇子一声,容七身子不适恕难奉陪。”
话毕,承德眼中那小星星可藏都藏不住,当即领了命离开。
容宝金道:
“怎么,当真不喜欢了?”
容七如临大敌:“哎哟我的好二姐啊,您可莫再埋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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