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哑,你叫什么名字?”阿哑这个名字是她取的,可他自己是有名字的。
“你已经叫我阿哑。”这个名字还真是随意,书拿过,放在桌案上。
“看来不想告诉我啊,还是听惯了阿哑这个名字?”笑嘻嘻哪里是刚才的样子。
他不作答,装聋作哑。
“阿哑,若是凉薄自然是最适合了无牵挂,免得误人误己。”你还太小,不明白有些人并不适合在万丈红尘里热热闹闹走过。
即使走过,也是水中月镜中花,不是真的也不是实的。
“你当年为何带回我?”如果是别人在那里,你是不是也会带走。
“因为我一转身你就在那里啊。”转身看到了,想着有个人来陪伴,于是把他捡回去了。
他不知道这种心情叫做什么,陌生得让人苦恼而心悸,一次一次让他不知如何是好,这滋味从来没有过,然而如生了根发了芽一样盘绕在心中不去。
两年前初次察觉时不甚在意,狠下心离开时以为能压住,后来却是肆意疯长。
轻轻,轻轻。西楼应在心中唤道。
“我想喝碧芳桃。”当年她说教他酿酒,却成了他听着灰老头听她酿酒。
“好。”阿哑想喝碧芳桃呢。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叫她比往日都费心多了,先是阿哑开口说话,然后是良王到访,反过来还要安抚阿哑的情绪,这么久的日子,她还是少有的觉得有些让她觉得费力。不过话说回来,阿哑为什么不高兴呢?
原来下午说了那么久的话她倒是忘记了问阿哑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了。那孩子难道是因为自己着急见良王所以不乐意了?可他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哎,还真是十五岁的少年啊,很容易情绪化呢。
轻轻在床上想着明天良王就要送酒到公子府了,后天是公子府大宴,她还要准备应对大宴之后的变化。是了,教阿哑酿酒的事情是一日也拖不得了。
然而她在想事的时候,有人却是推门而入,无声无息地到了她床边,手里掌了一盏灯。
“啊!”感受到光亮她惊叫起来,然而看清楚来人的时候便停止了自己的尖叫。
“阿哑,这么晚不睡觉是要做什么?”轻轻坐起身来,问他。
“睡觉。”西楼应只吐出这两个字放下了灯吹熄了,上了她的床榻。
“你房间在东厢,你来我这里做什么?”她推拒着不让他上床。男女有别,这怎么像话!
可她那里推得动西楼应?使足了力气也不见效果,等她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歇一下的时候,西楼应早已经掀开了被子躺进了已被她体温温暖了的床里。
“阿哑,你是男孩。”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坐着不肯睡下。
西楼应不理会,自得地享受着两年都未感受的气息,
“阿哑!”轻轻气恼地叫他,“你已经长大了,我是女子,你是男子,不应睡在一起的。”
“两年前我们就睡在一起,你还抱着我。”这话不假,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更加是理所当然。
她语塞,半天才说话,“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男孩。”何况,何况他那时候也只是个小孩嘛。
“躺下。”西楼应只是说,“我只是很想你陪我。”从两年前莫名其妙的有了交集,他慢慢就有了全新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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