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气我亲你抱你,我只好缝了我的嘴,砍了我的手了!”
鸿儿看也不看,哭道:“现在就缝,现在就砍!”
云律抽剑,刚作势欲砍,便被鸿儿连忙拦下。她拿绣花手绢擦一擦两颊的泪珠,抽抽噎噎、断断续续地说道:“该砍的是我的手——全因被你碰过了……你叫我怎么好呢!”
“那我们只好一起死了。”云律正色道。
鸿儿一吓,气道:“千般万般皆因你而起,要死你去,我不陪你!”
“鸿儿,鸿儿,你是说气话,还是真叫我去死?唉,你如何舍得我呢?来来,我替你扎上这发带……”他把那条鸳绡发带扎在鸿儿一侧的偏髻上。鸿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又笑了:“你那天掉进湖里,样子真好笑!”
“你笑了就好。我本寻思着,若是你再不笑,我就再跳一次凤栖湖呢。”
“胡说八道!”鸿儿擦干净脸,撇一撇嘴,“我听说,你近来和香儿姑娘腻在一起。你有香儿就好了,何必又来招惹我呢?”云律估量她是吃了醋,便甜言蜜语地又去哄:“什么香儿臭儿的,我只认鸿儿。我的鸿儿最好。”胸口吃了鸿儿一记粉拳,他不怒反笑,忽然又装病哼道:“哎哟哎哟,你今儿扎了我,打了我,我这伤可没法好了。前两日我才挨了我那老子一顿打,身子弱的很呢……”
鸿儿不理他。他再三哼唧,鸿儿终于心疼道:“真伤了么?我瞧瞧罢……”这一回,两人额角相抵,细细说情。
作者有话要说:【风流阵里的急先锋】致敬一下最近重温的良心老剧铁齿铜牙纪晓岚。
☆、隐庐
这一日,净因观内一众闲聊,顾行谦听得有些困乏,便起身看山色去。他走至紫藤花架下,花藤深处一动,凤起掸去肩头落花,远远按剑呼道:“行谦,快过来。”他待顾行谦一近身便抽剑疾挥而去,并无章法,率性劈刺,占一个出其不意。顾行谦也手挥素问剑而来。两人打了三局,一胜一负一平手。顾行谦旋过身子,暂稳住脚下,扭头说道:“凤起兄弟,你今日怎么有这闲情与我比剑了?”
凤起笑答:“你大病初愈,少不得活动筋骨。我见你动作如行云流水、毫不滞涩,看来,慈渡师父的医术实在高明啊!对了,你回头须得试试我师妹那上好的药酒。”
忽又落了雨,细雨如针,沾衣而湿。阮小筠已行至檐下。她收伞而立,寒暄几句,又道:“二位,方才见你们过招,真是痛快。我要向你们打听一件要紧事——你们从京都来,又见过我师父梁丘,可曾听说过一味奇药叫鹿衔兰?这鹿衔兰,我找了三年而不得。”
“慈渡师父不必客气。说来惭愧,我与梁丘师父仅有一面之缘,不曾深交,也不曾听说过有什么‘鹿衔兰’。这鹿衔兰究竟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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