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厨房门口的餐厅咬苹果，透过玻璃门看着我。
“今天一早上就学会了这俩，别嫌弃，实在比我自己吃的那一遍好多了。”我殷勤地把餐具放好，递给他碗筷。
林间狐疑地看着我，估计是饿了才没有出言嘲讽我。
他在吃上的确不挑，就俩素菜也挺给面子的吃了不少。
“其实还不错，你还挺会折腾的。”林间好逸恶劳像地主老爷似的坐在一边看着我收拾东西，顺便表扬我两句激发农民劳动积极性。
“多谢皇上赏脸～”我一边洗碗一边捏着嗓子喊。
庭审当天，我开车送林间。
林间的车是保时捷，打开车库把我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要不是我相信你的人品，我真得怀疑你是被包养的。”我系上安全带，望了一眼后座上的林间。冬天他在家里不开空调穿着衬衫大衣，现在要到外面居然换了白色毛衣和浅蓝色的羽绒服，看起来比他穿“居家”的衣服还年轻了好多，像是高中生一样带着稚嫩。
“少用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林间寒着脸整理外衣的袖子。
“我很好奇，你得回答我你为什么穿得这么随意。”我看着GPS问林间。他穿衣服一向都老成，高一冬天就穿那个年龄段男生不常穿的风衣，我在他身上就没见过毛衣卫衣棉袄羽绒服，只要穿出去见人的衣服都像成功的中年男士。
重点是他穿来一点都不显得和年龄不符，还都特别修身，我只能怀疑按他那身板都得是高级定制才能做到。
“这……非要说的话就是博取同情。”林间苦笑了一下，“我上去就套着私人定制西装外套冬季新款风衣，一副我是成功人士的样子，在主审法官那里会被减分吧。虽然我目前资产状况都会被调查，但人总是逃不过主观印象。”
我从后视镜里看他，有些宽大的羽绒服包裹着他的上身，白色的中领毛衣衬着颀长的颈项，虽然不如极修身的衬衫适合他但的确做出了一种稚气未脱的效果，不得不说林间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但是你看起来就很有钱也是没跑了。需要我提醒你这羽绒服和针织衫的品牌和价位么。”我摇头轻笑。
“看出来了你对我一夜暴富耿耿于怀。”林间顺着我的话开玩笑，“我好像也没告诉过你我很穷吧，我生活水平一直这个档次啊。啊……虽然是有很多东西被亲戚侵吞，但怎么说呢，我有一笔私人存款，我父母为以防万一从小准备的。然后还有之后打工啊奖学金啊比赛之类的收入。”
我的确不知道林间有这种背景，当真把他当我这种穷人对待，果然一点都不了解他。
“有件事我必须弄清楚，你最好回答得痛快点。”我减速停在红绿灯口，转过头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他。
“和你聊天让我觉得自己在做访谈节目。”林间无奈地将手肘支在车门上按住额头，“问。”
“你反复提到的拯救到底是怎么回事。按你的逻辑难道我以前做了……像我姑姑他们做的那样的事吗？”我终于把这世纪之问抛了出来，心情轻松地一脚油门过红绿灯。
“对，还不止一件。”林间居然没有为难，用开玩笑地语气笑着回答。
“相比你现在油嘴滑舌的样子我更喜欢以前那个正经严肃的林间。”我知道问不出来也只好插科打诨地胡诌一句。我当然更喜欢现在这样聊天的林间，起码他看起来很轻松，不是游刃有余的那种，是真的不用斟酌损益的放松。
林间看我没有逼问的意思松了口气，转头望着窗外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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