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除了出差,没一天夜不归宿,无论忙到多晚,在外面晃荡到何时,白音都会回家,昨晚吓得巴图一宿没合眼,10点白音的电话依旧不通,赶忙跑去了百胜,随后又去了珏家,从珏家回来巴图没上楼,在自家小区门口溜达着等白音,实在冻的不行了,巴图才上了楼。
“天都亮了,还睡啥。”巴图打了个哈欠,其实挺困的。
“阿爸我晚上才回来,你快睡吧。”白音太了解巴图了,这必是打算买菜做饭,等着他回家吃午饭呢。
巴图倒没生气,白音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年,趁过年这几天清闲在外头乐呵乐呵也是理所应当。
“别玩儿过头,少喝酒。”安顿完白音,巴图挂断电话,黑着眼窝去补觉了。
手机还给司机大哥,白音缓缓摊开了手,蓝色的银.行.卡随着车的前行小幅度的晃动着,卡面上有些数字已模糊得辨识不出几是几了,但白音记得这上面的每个数字,他一直记得........
北峰镇是个小镇,破旧,人口少,还穷,当年梁志成把柏岩安放在此,只因他的一个远房表弟失心疯放着大城市不呆,大学一毕业非要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养鸡,说是喜欢这儿的古老气息。
白音下出租车,没费吹灰之力随便问了个人就打听到了天少的住处,那人非常热情,怕白音找不见还亲自带了路。
城市一过年大街上冷冷清清没啥人,这里不同,你一路可见年轻男女,老人小孩儿,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结伴而行,你还能听到他们毫不避讳的谈话声,嬉闹声,甚至荤段子。
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人盯着白音肆无忌惮的端详过,白音往镇上一走确实扎眼,镇上的男人全是糙爷们儿,个个粗枝大叶不修边幅和气质沉静五官隽秀的白音有着云泥之别。
有个姑娘定住脚步瞅着白音问,“小刘,这谁呀?”
“找天哥的。”小刘答的嘴都干了,已经不下十个人问过此话了。
“珏厂长昨天进城还没回来。”有位老人边往过走边说,“你带他去鸡场吧,外面太冷了,别冻着。”
“行。”小刘笑呵呵扭头看白音,“你们城里人穿得真少,天哥也是我从没见他穿过厚衣服。”
“珏伏天来北峰镇多久了?”白音问。
“有三年了吧。”小刘寻思着问道,“你是天哥的什么人?”
“一个重要的朋友。”白音手探入裤兜摸上了那张有些冰凉的银.行.卡,他一直在,从没离开过,三年,三年这么长,那是多少个日夜,多少个小时与分钟,而他们的距离又是如此的近,仅仅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
裤兜内的手勾勒着卡的棱角边缘,稍稍用力,指尖猛然间刺痛,带有温度的液体流出,白音缓缓松开了手。
珏伏天!为什么不信我!
小刘领着白音搭了辆顺风车来到了老人口中的鸡场,实际人是叫天成牧业,门口有牌子,白音远远的就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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