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他不自觉声音居然发颤了,稳定了一下,他继续放柔了声音询问,“疼得厉害吗?”想想一个女人竟然把青铜酒杯捏碎了,残碎扎进手里,能不疼吗?
她张了张口,很想骂他几句,打他几下,很想立刻让他从自己眼前消失,很想立刻到成汤那里看个究竟,很想很想离开,很想很想他……
可最后,因为也没说。
履癸只见两行泪从她眼中滑落,心疼不已,立刻上前抱住了她,“没事,很痛的话就咬我。”
她毫不客气,隔着厚厚的布料一口咬上他的肩膀。要不是他,江离怎么会陨殁?要不是他,江离和她怎么会分开?要不是他,她怎么会跑到了这里?要不是他,江离怎么会娶别人?
他如今是帝星,又有上古邪气龙牙刀,她奈何不了他,但总有一天,她会将她所有的痛苦还给他,十倍百倍千倍万倍地还给他。
履癸身体一僵,然后放松让她咬,默默承受着,总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哪里呢?
王后的手受伤,由大王亲自照顾,这已经是离宫人尽皆知的事了。不稀奇,举国上下没有谁不知道大王对王后妺喜的宠爱。只是,这次又是十多日没有上朝了。
“来,再吃一口。乖。”履癸舀了一勺粥,吹了吹气,又递到她嘴边,像在哄一个小孩子。
“够了,我早就吃饱了。”昭鱼一挥手,勺子里的粥全洒在了他的衣袖上,他并没有在意,拿过一方洁白的手帕给她擦嘴边。
“梧桐树开花了,去看吗?”履癸拉住她白嫩的右手查看,那上面的疤痕他正在想办法帮她去除。
“去吧。”她坚持不让履癸抱她,和他一起漫步到了梧桐树下,她今天一身浅紫色的衣裙,和飘落的梧桐花融为一体。
离宫有个梧桐院,是履癸专门为王后开辟的地方,那里面种了上千棵梧桐树,一棵棵高大魁梧,枝干向上伸展,气势昂扬,威武不屈的样子,却开满了浅紫色的柔柔的铜铃般的小花,一簇簇在枝头如同擎着小伞。
它们张着笑脸,热烈着,灿烂着。如同一个个流动的紫色的瀑布,随着微风倾洒下来,流动中似乎有看不完的高洁雅致,有说不尽的锦瑟年华,这繁花似锦,这大好时光,还有这梧桐花雨,都让昭鱼深陷其中。没有了主人东皇帝君,不知太一山上的梧桐花是不是依旧花开不败。
走到一棵树下,她靠着树坐了下来,履癸嫌地上凉本想拦她,又难得见她这么多日终于轻松了些,便只陪她坐了下来,怕她冷脱下自己的玄色外袍披在她的身上。其实五月的天,已经回暖,连风褪去了寒气,只是柔柔地吹着。
昭鱼闭上眼睛,又开始想念,想念太一山,想念太一殿,想念江鱼院,想念梧桐树,想念那一身耀眼的红衣。
“可能是他一个人太累了,以前为了维护万物生灵安稳,灭妖兽,封浊穹,以身换取太平。如今为了人间正道,日夜勤勉,操劳不休,所以上天派给他一个人照顾他,只是那个人不是我自己而已。有人照顾他,他便能按时吃饭,按时休息,嘘寒问暖,倾诉心事,只是那个人不是我自己而已。”她这样想着,得到了些许的安慰,再睁开眼,梧桐花飘落在眼前。
“我想饮酒。”她说道,仿佛从遥远的地方飘来的声音。
她突然喜欢上了喝酒,喜欢那种飘渺的晕晕的感觉,不辨现实,不想明天,不管她是谁,他是谁。
宫中最近都知道,王后突然好饮酒,于是从各地进贡来的美酒源源不断。
举国上下又在讨论另一件事,大王听信赵梁的话,要在离宫中建酒池。
所谓酒池,据赵梁的话说,就是要在离宫中挖一个像湖一样的池子,里面全用美酒填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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