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珙儿明白。”张珙见李诵的样子,主动过去躺在他身边,特质的软枕十分巨大又舒适,人可以陷在里面却保持一个略陡的弧度,他缩在一边,歇下劳累的身体。
“小珙儿干嘛离我那么远。”李诵将被子拉开,示意他进来。
“太子殿下,小珙儿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寒气重,你现在身子很虚,还是待会的好。”张珙侧过头看他,他现在对他的身体,还是本能的畏惧。
“过来。”李诵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你还怕我大白天来一次?”
张珙心荡了一下,之后乖乖挪过去,他动的时候,身后传过来的粗糙感还是让他不舒服地别起了嘴,他从衣衫里取出了药丸,吞下一粒后才好受很多。
李诵将文书丢到一边把被角拽紧,他并不吃惊张珙在他允许的第二天便配出了可以缓解银钩上药效的丸子,但根治的,只怕穷尽他毕生之力,也想不到是什么。他拥住张珙的身体,很久没这么平静过了,不管对他还是对自己都一样:“小珙儿,你这段时间来,一直很安分,也没有问到过崔家的案子,你想知道吗?”
张珙的身体回暖中麻了一下,他期待地仰起头:“有结果了吗?”
李诵郁闷地点他的头:“还没有,我把能调动的人都调出去了,但那案子一点进展都没有。”他躺下望着天顶,“我都有些怀疑这事真是崔相国干的了,不然怎么会这样。”
“不会的。”张珙一惊便要起身,李诵如今不敢使力竟没拉住,他索性把文书传给他:“你先看看这个吧,那件案子,我会查下去的。”
张珙疑惑地结果再展开,一行行字读下去,他的脸色越发凝重:“圣人,还真是糊涂。”这是他唯一能想到勉强能入耳的词。
“糊涂?父皇根本就是懦夫。”李诵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地阖上了眼,“如今泾师之变的余党还没有彻底清除干净,他竟然干出了自己一向最不齿的事情。”
“窦文场,霍仙鸣,这两个人以前便在背后有不小的动作,这次护驾的功劳,足以让已经怕了的陛下重新启用宦官。”张珙将文书放到一边,内心已在思索如何力挽狂澜。
“小珙儿,”李诵把发冷的张珙抱回怀里,“这件事,以你一个人的力量,再怎么,不可能的,这个大唐,早已千疮百孔,与其修补挽救,倒不如凿塌了再建一个来得省事。”
“难道,一定要流很多人的血才能明悟,这样的社会根本不可能大同。”他笑得惨淡,“太子殿下,你真的认为,再建的王朝不会跟现在一样?不会跟以前的无数政权一样?整个国家的命运都系在一个人身上,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小珙儿。”他将他的手抱起来,心痛地按,“有时候,想得太透彻太频繁,对自己也是太过残忍。”
“太子殿下,”张珙猛地抽回手,但这次却被他不计后果地拉住,张珙只好不再用力,手掌被他贴在微烫的小腹上时,张珙的心咯噔一下晃了。
“小珙儿,你摸摸这个疤。”李诵浅笑着带着他的手去摸那个刀口状的疤,当初伤得确实很深,现在碰的时候还能隐约想起那时的疼。
“已经好很多了,再有三个月,殿下便可以试着再次舞剑,慢慢会回到原来的轨迹。”张珙舒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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