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主、情圣,快起来了,迟到了。《+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第一百~万\小!说}”
懒洋洋的起身,“啊!浑身酸疼!”岛主努力坐起,又轰然躺下,让人担心是忽然患了中风。
“你昨晚喝太多了,今天还要上体育课呢,你不如说生病了请假吧。”痴仔说。
岛主还是勉强坐起来穿衣服。
我根本就没尝试坐起来,我真得不想动,一点都不想,可见身体上的累其实远没有心理上的累具有杀伤力。
但是不由得我不动,鲁迅说,“这毫不动弹,其实就是一个大错!”严重憎恨这句名言所表达的意思。
“情圣,还不动?猪啊?”岛主一边穿衣服一边催促。
只好艰难的起身,口里说:“还不是你害的,昨晚那么晚睡!”
“废话!借口!傻子怎么起那么早呢?”岛主不满我的托词。
“傻子有福,可我没有。”我沮丧得到。
三个人迅速梳洗,直奔操场。“幸亏是体育课,不会太出丑。”边走岛主边自我安慰。然而天不遂人愿,虽是体育课,依然很出丑。
已是八点十分,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找到自己的队伍。因为按照往常我们是要看老师,而今天老师换人了。
“老师点过名了!下课后你们跟他说说吧。”进了队伍后,站在我身边的傻子跟我耳语。
老师在训话。这位新老师二十七八岁,穿着运动服,手里拿着合上的点名簿,手比划着说些什么。看上去眼睛里有点厌倦色彩,——当代青年基本上都具备这种眼神,像别人欠了他很多没有还似的。
“……你们原来地老师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给你们代课了,你们的课就交给我带了。我呢,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刚刚告别当学生的岁月,所以特别了解学生的需求,学生的想法。大家放心,我也知道你们的体育课是怎么一回事儿。所以我不会为难你们什么。但是我也希望你们要配合我的工作,只要你们的各项考核能顺利达标……体育课不就是放松放松吗?踢踢球、打打球什么地,我完全能理解。但是,……注意了,那两个。头抬起来,别交头接耳了,有什么话下课再说吧。……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作为一个班级没有纪律是不行地,所以大家一定不能作违反班级纪律的事……”他的喋喋不休弄得我昏昏欲睡,心想真不如躺在宿舍床上不起来的好,又惦记着下课怎么跟他解释迟到的事,不敢真睡着。
他地老生常谈惹得大伙一致的笑声和掌声,我有点为刚毕业的老师就如此世故感到不解。眼看学期就要结束了,几项达标也要从今天开始重视一下了。今天先测一下实心球、立定跳远、和一千米。好。现在做准备活动……”
在他发这通长篇大论时。我和痴仔岛主一直在商量下课谁去解释地事,最后不了了之。准备活动每二人之间以伸开手臂地距离站开。讨论无以为继。
而后是测实心球和立定跳远,我都危险的压在线上。另外有傻子等几个小个子没有达标。而岛主和痴仔则臂力惊人,实心球都拿满分;而立定跳远也一跃而过,如伶俐的猴子一般。
千米测后个个都累得气喘吁吁,岛主等人说正好热过身可以去踢球了……他居然一点都不觉得累,也忘了刚起来时的浑身酸疼。痴仔自然去篮球场上,没有人管迟到之事。只剩下我和傻子,一个因为担心达标而愁眉苦脸;另一个则精神萎靡再加肚中饥饿,更显憔悴无力。
“去跟老师说说吧,不然可能算是旷课了,怎么说迟到要比旷课强些吧?”傻子劝我。我只好一个人想那老师走去。他在低头翻看手里的点名簿,为自己能施行老师的权利而沾沾自喜,——一个被人管了二十余年的一旦管起别人来都会有这种欣喜。
“老师,有个事儿想跟你说一下。”我尽量使嗓音里面带着一些尊敬地意味。
“什么?”他看到我后似乎有几分不悦。
“是这样地,我们宿舍因为昨晚有事儿睡觉晚了点,所以三个人都睡过了,迟到了一会
“什么昨晚有事,再有事没有上课的事而重要吧?你们现在地学生就是不重视上课,不尊重老师……”他不等我把话说完,判断早已在那里先入为主,继而开始训斥,话里面充满了诬蔑,而语气里更都是蔑视。
我感到自己在做一件很蠢的事,可是又发现没有退路,想尽快结束这次谈话。“既然是这样,”我顿了一顿,想等他把话说完,然而他见我要插嘴,立马住了口,只是愤怒在脸上成倍增加,“我们只是迟到了几分钟,而不是旷课,所以请你把点名的记录改一下,是迟到,不是旷课。”旷课和迟到当然不是一回事,按照学则,旷课三次学分取消。我力图把话说得极为清楚简洁,语气则向双方在谈判,岂不知对方就怕这种似乎对方跟自己平等的态度,他会感觉作为老师的尊严受到了挑衅,有其他还是一个刚代课的年轻老师的时候,这种强烈感受使他火冒三丈。
“你说什么?看上去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他气急败坏,有跳起来要揍人的冲动。“你叫什么名字“柳永!柳树的柳,永远的永。”我回答,有点奇怪自己的语气里面没有一点怯意,胆怯的语气和神态才是这个场合需要的,我发现自己发疯了似的冷静。
“柳永?你就是柳永啊?”他翻了翻点名簿,向我展示了一下,脸上的恼羞成怒渐变成嘻皮笑脸,做好了准备尽一切可能的嘲笑我。“你实心球和立定跳远成绩那么差,还不好好上课,不重视上课,不尊重老师。”想到他一定会这样想,迟到就是不尊重他,而且学生普遍不尊重老师早已经不是什么个别现象,他把这种认识套在自己身上,并用来衡量我对他地态度,主要是想杀鸡儆猴。让大家服他。这是统治者惯用的伎俩。千不该万不该他挑错了对象。
“像你这种人也有资格迟到?像你这种人也有资格违反纪律?”他看出了我眼中的不服和不屑。开始把话说得越来越重,竟演变成人身攻击。老师们这方面的修养亟待提高,大学教师也不例外。
这时候我心想的是,面前这个正在训斥自己的人性格方面的缺陷肯定是在幼年时受到了类似的心理创伤所致,——因敏感而极易调动的某根脆弱地神经。从而使他针眼儿一样小地心眼充满了夸张的愤怒,继而伤害到身边的人。我感觉着侮辱,觉得尊严的外衣在被剥夺。像一个贞女被逐渐扒去衣服。心底产生了作为处于弱势的学生不该产生地强烈的愤怒,自尊心的膨胀加上情绪地极度不快使我忍受部了作为弱者地身份,我选择了反抗。
“你给我闭嘴!”我听到自己说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语,这是因为我的愤怒压过了对方:“你再这样喋喋不休只会让我瞧不起你,还说你了解学生,我看你根本就不配做老师……”
他愣在那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第一百~万\小!说}我转身要走。听到背后他说。“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不配做老师了?”
我转回身。暴躁得到,“我成绩不好是一回事儿,我有没有资格是另外一回事,你在污辱我的人格。照你的意思假如我成绩好就可以随便违反纪律了?瞧你这思维,配做什么老师?”很多学生停下来惊异的站住,向我们看过来,我快速逃开了,马上才感觉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我做了一个作为学生身份决不能做地事,如果这是一场战争,我更像一个战败者落荒而逃,尽管我似乎说得更有道理,但我注定不会成为胜利者。实际上决定胜负地永远只是力量,而绝非道义。
傻子从旁边追上我,接连追问,“怎么回事?你怎么跟他吵起来了?怎么回事?”我没话可说,因为觉得解释也没用,只是闷闷得走。
“你这人啊!早知道不让你跟他说了,想不到你还有这种脾气。”傻子在后面后悔得喃喃自语,“别忘了作为学生老师掌握着你的生杀大权,你是弱势,他是强势……”我头也不回地走,不去理他。
我看到了她。那个让我思念了六年多地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两天余其实比六年还要漫长),那个我打电话过去总是“她不在”的人,那个我不知道该如何对她是好的人。然而她没有看到我,或者是装作没看到我。她面上的表情倒真如我梦中的她一样,冷酷。此时的她正在篮球场上,跟一群女孩一道打球,穿这吊带背心和黑色过膝裤子,似乎头发刚刚理过的样子(后来知道这是心理作用误判),我感到一股苦涩滋味从心底升起,苦笑一声,离开操场而去。她的如此装束是忽视专门为了折磨我,尤其是那一头短发,留在这样一个女孩头上,让我感到非常不开心,不开心占据了心理的大部分空间,根本没有心思去顾虑自己闯下的祸。漫无目的的走在校园里,傻子在后面叫我的声音、或者还有别的什么人的声音全都抛在了脑后。
漫无目的的游荡一会儿,想起还有上机课要上,就去了机房。坐在电脑前的第一件事,不再是练习打字或者是做上机作业,而是打开网页。以前明知道上不了外网,又加上对繁琐的foxbase(一种上完大学后再也用不到的数据库软件)力不从心,一直很小心地按照老师要求办事。
默认页是一个聊天事,校园网,名叫心缘江湖。
遵循中国古人“为人须谨慎,为文需放荡”的态度。想现实中的自己如此沉重,网络上何不洒脱一点。想到清晨那个梦,又考虑到既然是江湖,就给自己取了个江湖味儿很浓的名字:独孤吟雪。
签名档胡诌了一首五律:雪咏
彤云罗天穹,精华片片飞。柔情寓婉莹,娇姿透芳菲。
乾坤搭舞台,北风歌壮悲。自得潇洒过,融泥亦无悔。
这个名字有点儿女气,但更多地是诗意。尽管有点酸。但有了“独孤”这个很男人的姓,自认这一切都可抵消了。
江湖是个热闹的场所。色彩繁多,缤纷杂乱,动作花样翻新,虽然人并不多。
我还没有来得及熟悉这个环境。有人主动跟我说话。
桃桃:男人?
独孤:不。
桃桃:那为什么性别显示是男的?
独孤:你是女人吗?
桃桃:哦,明白了。
独孤: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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